昭阳公主看着仍旧不死心的易贵人与黄常在,凉凉道,“皇额娘一向是不用头油的,因着那头油有着安神养身的功效,皇阿玛赠与皇额娘的头油,皇额娘便尽数送给了皇祖母。”
昭阳公主的一席话,直接将最后的一点儿可能性掐灭,总不能说是太后出手想要让密贵人小产吧。
“你胡说!”黄常在瞪圆了眼睛,“既然要梳旗髻,怎么可能不用头油?”
“我皇额娘的头发比那上好的锦缎还要好,乌发如瀑,何需外物来维持自己的容饰?”昭阳公主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黄常在,“大概这位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何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皇额娘的玉容凤仪又岂是你一介凡夫俗子能够明白的。”
说到此,昭阳公主眼中的更添了几分傲视群雄之色,“凤凰终究是凤凰,云泥之别,又岂是小小的家鸡能比的?”
若幽的确从不用头油,由于头发过长,担心长发发端会开叉,为了防止发尾开叉,只会在洗发之后,在发梢上少来一些自制提炼的精油,以达到保养之效。
这一点,或许从前的康熙不得而知,但是,现在作为一个一月之中有将近四分之三时间都在坤宁宫度过的丈夫,这一点上,他还是知晓的。
“够了!”康熙一拍桌子,“皇后的确不用头油束发。黄氏,你还有何话讲?”
黄常在呆若木鸡地坐回了原处,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是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一旁的易贵人不徐不疾道,“万岁爷,即便不能断定是皇后娘娘所为,但是皇后娘娘的动机可很是充足呢!”
动机?本以为至此结束这出闹剧的众人,瞬间又来了精神。
瑾妃捧了茶盏,慢慢凑近唇边,遮掩了那微微翘起的唇角。
易贵人深吸了口气,抬了头,“皇后娘娘得万岁爷椒房独宠多年,十八阿哥也是尽得万岁爷宠爱。如今,密贵人骤然有孕,打破了这些年皇后娘娘的独宠,臣妾不信皇后娘娘的心中便没有丝毫的不快。”
“是啊,又有哪一个为人妻子、深爱自己夫君的女子,不想要自己的夫君恩爱一生呢?”德嫔轻轻柔柔带着几分梦幻般的回忆道。
这话,可不好接。
宜妃略带担忧地看了若幽,若是答了否,那便说明皇后的心中并无万岁爷的存在,也就是说,皇后对万岁爷并无爱意;若是答了是,那么无疑便坐实了易贵人所言。
若幽冷眼看着,好半响,方才微微勾了唇,“本宫既是万岁爷的妻子亦是大清的皇后,还不至于半分容人之量也无;至于本宫与万岁爷的情意,本宫与万岁爷知晓便可,又何足外人道哉。”
若幽话音才落,宜妃便赶忙起身对着若幽福身,朗声道,“皇后娘娘贤德,实乃臣妾等一众后宫妃嫔之幸,亦是天下万民之幸!”
其余众人见着康熙一副“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样子,便是心下不愿,有了宜妃这个领头的,这时候也只得是跟着起身。
康熙肃声道,“你们知晓皇后的好便是,莫要整日里给皇后找麻烦。”
“是,臣妾等谨遵万岁爷圣旨。”众人只得恭恭敬敬应了。
“行了。”康熙抬了抬手,“都坐下吧。”
“不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易贵人、黄常在还有”兰嫔看了看殿中跪着的易贵人和黄常在,又很是隐晦地看了一眼后边儿坐着的密贵人。
“说起来,也是好多年未曾见过有人敢如此直言不讳地挑战皇后娘娘的凤威了。”惠妃带了几分追忆,“上一次,皇后娘娘好像还是皇贵妃呢。”
“可不是。”德嫔心有戚戚焉,顺了顺好似是被回忆吓到了的胸口,轻柔道,“说来臣妾也是记忆犹新呢!”
瑾妃眨眨眼,面上带了好奇之色,“究竟发生了何事?妹妹进宫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