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他的去,干哀家何事?”
塔娜面上一滞,“格格与皇上到底母子相伴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因着一个妾妃而生分了呢。”
“别说是哀家了,即便是太皇太后、我的姑祖母,皇帝又有哪一日不曾猜忌过的?皇帝是姑祖母一手扶起来的,临了临了了,不也还在和姑祖母斗法?那可是他的亲祖母!”太后眼中无甚温度,“亲祖母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哀家这个名义上非亲非故的嫡母?”
“塔娜,”太后叹气,“皇帝与哀家到底不是亲生母子,若非是哀家这些年一直深居宁寿宫不理俗事,哪还有今日这样的平和?”
“格格”塔娜覆上太后的手。
“以前,说到底,也是下一辈的事儿了,哀家便也懒得插手,可是如今,那小佟佳氏无视了哀家在这皇宫之中肆意妄为在前,哀家下旨降罪于她、皇帝却又给她复位在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他们的眼中可还有哀家这个母后皇太后?”
“这么做,分明是不将哀家放在眼中。”太后冷笑,“哀家再不济也还是当今的皇太后、皇室的大家长,妃嫔晋升、授予命妇诰命总还是要经过哀家的,皇帝偏宠妾妃不敬嫡母,将哀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哀家如何能忍?”
“哀家虽然这些年来养成了好性子,却也并非那白面团子,任人揉捏,哀家宽容并不代表着任谁都可以到哀家的头上作威作福。”
“只是,奴婢瞧着,只怕是皇上并不能体会格格的深意啊。”塔娜语重心长地劝慰,“奴婢以为格格还是要同皇上说清楚才好,总这么怄着气,也不是回事儿呀。”
太后垂眸半响,“罢了,过些日子再说吧,这几日,哀家不想看见他,没得烦心。”
塔娜笑笑,太后如此便说明自己的劝慰之语已然是入了心的,她总也是不想着太后与皇上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失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情分。
康熙在太后这里吃了闭门羹,回到乾清宫,反省了自我之后,让李德全去敬事房以瑾妃身体孱弱需要静养为由撤掉了瑾妃的绿头牌,为期三个月,如此也算是向太后和前朝众臣表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