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贵人眸子中带了几分慌张,急急跪下对着康熙道,“万岁爷,嫔妾没有,嫔妾不敢呐!嫔妾也是昨儿个才知晓自己有了身孕的,前几日侍寝之时,嫔妾还尚未知晓自己有了身孕,还请万岁爷明察!”
“万岁爷,到底如何,将那给平贵人诊出喜脉的太医叫来一问不就知晓了么。”瑾妃很是善解人意道。
康熙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平贵人,“平贵人给你看诊的是哪一位太医?”
平贵人含泪道,“回万岁爷,是孙太医。”
“去传唤孙太医来。”康熙瞧着传话的小太监出了太和殿,转了眸子,对着地上跪着的平贵人道,“你到底有孕在身,地上凉,先起来吧。”
平贵人带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康熙一眼,方才站了起来。
孙太医来得极快,许是在太和殿传了太医之后,便心有所感,故而在小太监前去召唤之时,孙太医竟然就站在太医院的大门边儿上。
“孙太医,平贵人的脉象可是你负责的?”太后看着下方约莫三十来岁的太医淡淡开了口。
孙太医看着面前的方寸之地,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平贵人入宫后,便是奴才一直在给平贵人请平安脉。”
“如此说来,平贵人的喜脉也是你诊出来的了?”
“是,昨儿个一早贞花姑娘便来了太医院,言说平贵人晨起之后难受得紧,不仅仅头晕得厉害还干呕了许久,请奴才去给贵人小主去瞧瞧。奴才到了之后,细细一诊脉方才发现贵人小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孙太医擦擦额上的冷汗,“奴才不敢隐瞒太后娘娘,每一次诊脉,脉案之上都有记载的。”
见着太后神色放松了不少,康熙面上也换上了愉悦,看了一眼一直神色如常的若幽,宜妃想了想开口道,“孙太医,你上一次给平贵人请平安是什么时候?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贵人这个位份请平安脉应是每月都有一次的,如今平贵人有孕已经两月有余,为何你上一次请平安脉并未给平贵人诊出来?”
孙太医看了一眼平贵人,缩了缩脖子,迟疑了一瞬方才道,“奴才上一次给平贵人诊脉是在四十五日之前,那是平贵人月份尚浅,奴才学艺不精,未能诊出平贵人已经有了身孕。而半月前恰巧裕亲王突然病倒,奴才同医正大人奉旨前往裕亲王府上为裕亲王看诊,三日前方才回了太医院。”
“如此说来到也确是不能怪罪于孙太医,不过”宜妃轻轻甩了甩了手中的帕子,“平贵人既然是昨儿个上午便诊出了有孕,良嫔,你作为平贵人的主位,如今都过了一日有余,你可曾知晓此事儿呀?”
良嫔起身对着上首的太后、康熙以及若幽福身道,“臣妾只知晓平贵人身子不适请了太医,还派了人去了后殿探望平贵人,只是平贵人身边儿贞花言说平贵人并无大碍。臣妾并不曾得知平贵人身子不适乃是有孕所致。”
荣妃带了几分娴静,似是不经意道,“说来还是平贵人身边儿伺候的人不够妥帖,自家主子的小日子不计算着、自家主子有了身孕也不提醒着主子要向主位和皇后娘娘上报。”
若幽合上厚厚一本彤史,对着太后和康熙道,“日子也能对得上。”
康熙面上的喜悦之色更甚,太后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晓。
对上了彤史,若幽又瞧了瞧众妃的神色,最终看向了平贵人,“荣妃所言倒是不差,平贵人有孕两月都尚不自知,这身边儿伺候的竟是无一发现,确是太过疏忽了,不过到底这贞花是平贵人身边儿唯一跟着过来的陪嫁,若是此时处置了,换一个不知平贵人喜好的,反倒是不利于平贵人养胎,不如便先留她在平贵人身边儿伺候着吧,想来平贵人亦是不愿换人的。”
闻言,平贵人对着若幽一拜,“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康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