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后,图御医认真道,“太后娘娘,奴才方才说得都是实情,太后娘娘还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长此以往下去,怒气累积,太后娘娘便有这偏瘫的可能,若是如此,只怕是太后娘娘以后都要在床榻之上渡过了。”
若幽抿了抿唇,瞧着面色越发不好、连连叹气的太后,“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同皇额娘说说话。”
众人应声退下。
若幽给太后到了些许温水,“皇额娘可要喝些水?方才瞧着皇额娘好似出了不少的汗。”
太后接过喝了两口,便随手搁到了一边儿,“丫头,我这心头难受呐!”
若幽给太后顺顺气,“儿媳知晓皇额娘心中难受的紧,只是皇额娘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打从皇帝那么小的时候,便养在了我身边儿,这么多年下来,便是块儿石头那也该是捂热了的,可是如今,这逆子竟然为了一个狐媚子这般的对我。”太后垂泪,神情之中的难过悲伤再不掩饰。
自顾自哭了好半响,太后黯然道,“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与佟佳氏注定不能共存!当年,佟妃一朝成了太后,便想着取我而代之,若非是你皇祖母发现得早,只怕是如今的我早已经魂归黄泉了;几十年后,皇帝因着佟妃的亲侄女忤逆我这个嫡母,真真儿是冤孽呀!”
若幽心下震惊,对于先帝一朝后宫这些事儿,她也只是知晓有一个董鄂妃极得先帝宠爱,逼得如今的太后险些被废,却是从不知晓,这康熙的生母竟然也是这么有野心的一个。
“很惊讶是不是,”太后冷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可是佟佳氏一族最拿手的。佟佳氏这一大家子人里面儿,大概除了明懿皇贵妃是个实心眼儿的,什么都表露在了面上之外,其余的尽皆是一丘之貉,表里不如一、野心比胆子还大的下作人。”
若幽收起眼中的惊讶,实话实说,“是有些意外。依着记载还有宫里面儿的老人以及万岁爷所述,孝康章皇后可是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子呢,真是没想到竟然内里还有着这样的曲折!”
太后幽幽道,“咬人的狗不叫,说得正是佟佳氏这样的人,若非有着董鄂氏这一颗明日在前,掩盖了佟妃这皓月的光芒,佟妃可未必便差到了哪里去。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么,都是喜欢如那菟丝花一般柔弱无依、楚楚可怜的女子。”
若幽默然,可不便是如此,太宗天聪帝皇太极宠爱妩媚多情的宸妃海兰珠,世祖顺治帝宠爱温柔似水的孝献皇后,如今,康熙却是又喜爱上了小鸟依人的瑾妃,这样的癖好,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果然是一脉相承的。
“我才初初见过那小佟佳氏便知晓那丫头绝不是个简单的,且先不论她那与她的好姑母像了八成的容貌,便是那一股子欲盖弥彰的清纯柔弱的气质便同佟妃如出一辙,再加上她偶尔看向我坐得那把椅子所流露出来的野心,我便知晓小佟佳氏比之佟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后带了几分唏嘘,“可惜终究是让她得了皇帝的心。”
若幽沉静看向太后,淡然一笑,“其实,皇额娘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此大动肝火呢?佟妃再好,如今也成为了那一抔黄土,能够享受着天下万民供奉的也有皇额娘一人;至于瑾妃,她既然想要那贵妃之位,那便让她坐上又如何?”
“傻孩子。”太后点点若幽,“贵妃可是有着名正言顺的协理之权的,那小佟佳氏如今不过是个妃位便如此猖狂,若是成了贵妃再有了宫权,只怕是下一步便要撺掇着皇帝厌弃于你,届时你的后位可是不稳了啊。”
若幽拍拍太后的手,“皇额娘,皇后不同于皇贵妃,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是皇帝的妻子,除非皇后真的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否则,皇帝绝不会轻易废后,废后,那可是皇帝一生的污点,依着万岁爷那般爱惜羽毛的样子,他会允许自己光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