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欺哀家年纪大了,便编出了这么一出儿来糊弄哀家吧。”
康熙面上的神色一沉,语气也硬了不少,“皇额娘这是何意?”
“哀家也不过是不想要让那元凶首恶在一旁舒心愉快罢了。”太后沉声看着瑾贵妃道,“一个妃位、一个嫔位便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浪,皇帝是当这满后宫的人都是摆设么?”
瑾贵妃面上一白,眼中很快便蓄满了泪水,先是以娇柔中又带着几分被太后波及的无辜眼神瞧了康熙一眼,方才娉娉婷婷地跪了下来,对着太后梨花带雨道,“太后娘娘说得是,不论是平嫔妹妹被还是靳嫔与兰妃谋划了这一切,臣妾都负有不可推脱的失察之过,若非是臣妾未能早早儿地便洞悉了她们的意图,便也不会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还险些冤枉了皇后娘娘。是臣妾的不是,还请太后娘娘降罪。”
若幽微微眯了眼看着娇弱的瑾贵妃,倒是个机敏果决的,这般楚楚可怜,势必会引得康熙怜爱,康熙再说上几句,如此一来,顾忌着康熙的面子,太后反倒是不好再重责于她了。
果不其然,康熙眼中带了几分怜惜地看了瑾贵妃几眼,转身给太后倒了杯茶,“皇额娘说的是,瑾贵妃身为贵妃又是一宫主位竟然连自己宫里的人出了险恶的心思都不能洞察,自是该罚的,不如,便罚俸半年、禁足三月以儆效尤吧。”
太后看了看上好的天青色玉盏之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沉默片刻,抬头看向了身侧的若幽,“皇后觉着呢?”
若幽轻轻抚抚腕间的白玉镯,声音清冷道,“管教不力之罪,罚奉禁足倒也合规矩。”
太后随手掷了杯盖儿,“那便如皇帝所言吧。不过”
太后面带厌恶之色地瞧了一眼呜咽不绝的瑾贵妃,挥了挥手,“把人给哀家挪出去,哀家还好好儿地坐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真是没由来的惹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