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只是光光得了万岁爷的怜惜却是并无甚可以看得见的好处,毕竟如今她已经位列贵妃,若是个嫔位,许是还能借着这个机会再进一步。”宜贵妃若有所思,“所以,她将注意打到了娘娘的头上,若是她的小产那是娘娘造成的,那么不论娘娘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万岁爷都会对娘娘不满。即便是面上不显,但是这心里定也是会厌恶了娘娘的。”
“大概就是这么意思。”若幽轻轻点点头,“瑾贵妃想要将她的这一胎栽到本宫的头上,便必定是要同本宫一起出现的,但是她胎像不稳,本宫免了她的请安,便也绝了她在坤宁宫生事的可能,而本宫若是外出的话,她又不知道本宫究竟会去哪里。”
“所以,她便需要一个能够掌握娘娘行踪又不会让娘娘发现的人,这样的人只有娘娘身边儿的人才能够做到。”宜贵妃眼中带了几分冷意,“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便有了咱们那一日在荷花湖边儿上的遭遇。若不是那瑾贵妃太过心急以至于自己摔了一跤,哼,这盆子脏水指不定便扣到了娘娘的头上。”
若幽手指微动,“本宫也正是从那一次之后方才算是确定了海嫔是真的背叛了本宫。”如此,便算是默认了宜贵妃的说法。
宜贵妃眼中的光黯淡了几分,短暂的沉默过后,宜贵妃突然惊呼一声,“虽然这第二次瑾贵妃并未得逞,可是这人出事儿确是就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儿,如此依着瑾贵妃她与海嫔定下的计策,岂不是便要让万岁爷怀疑上您了?两次妃嫔意外小产,您可都是在场,如此巧合,万岁爷难保不会对娘娘起了疑心。”
若幽端起手边儿的白玉墨兰茶盏,刮了刮茶沫儿,轻抿了一口,带了几分漠然与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这几年万岁爷对本宫又何曾有过亲近?本宫与万岁爷之间左不过是相敬如宾的帝后关系罢了。”
宜贵妃闻言一愣,看着若幽的神情带了几分怔然。
若幽冷淡一笑,“打从衍庆太子暴毙,万岁爷对本宫的疑心只怕是从从未曾消减过,自然也是不差这一回了。”
“什么?”宜贵妃自怔然变为了惊诧,“衍庆太子暴毙与娘娘您有何干系!”
“本宫是皇后,万岁爷若是重新册立废太子为储君,你说,对于本宫所出的这些个嫡子来说岂非是断了念想?”若幽眼中好似带了几分雾气,让人难以捉摸,“这么说来,倒是本宫这个皇后的嫌疑最是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