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病倒了,只是一直压着罢了,只是谁知昨儿个夜半,好似是皇后突然梦魇了,还吐了血,昏厥了过去,泰半个畅春园都被惊动了。今儿个一早方才有了素心骑了快马回京,让几位福晋前去侍疾。”
“据咱们在畅春园的探子来报,皇后只怕是有些不好了。”
瑾妃闻言,眉宇舒展开来,“那便是没错了,儿媳妇给婆母侍疾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却也是没必要举家前往,如今看来,只怕是这钮钴禄氏是真的不大好了,这些个孙儿辈的,这是去代父尽孝呢!”
映画附声道,“娘娘说的是极,看来当真儿是老天爷都在帮娘娘呢。”
瑾妃面上带了自得之色,不过却极是冷静道,“越是到了这时候咱们便越要沉得住气,还有六日了,成败在此一举,可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映画敛眉肃声道,“是,奴婢会传令各处,这几日小心戒备着的,只待九月初九....................”
九月初七傍晚。
“万岁爷瞧着这精神头儿可是好了不少呢。”瑾妃笑盈盈地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康熙。
康熙接过瑾妃递过来的汤药一饮而尽,“有爱妃的精心照料,朕的身子自然是好了不少的。”
瑾妃给康熙口中放了蜜饯,“万岁爷又来打趣臣妾了,臣妾又不是太医,怎能医好了万岁爷的病?”
康熙面色柔和地摇摇头,“皇额娘那边儿如何了?”
瑾妃收了药碗,“听说还是整日里神色恹恹的。”
康熙闻言眼中带了几许暗色,沉默片刻又道,“再有两日便是重阳宫宴了,这些个日子你见天儿地为朕侍疾,又要操心宫宴之事儿,辛苦你了。”
瑾妃柔柔一笑,“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万岁爷能好起来,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迟疑了一瞬,瑾妃带了几分期盼道,“重阳宫宴本是团圆的日子,如今..................万岁爷可能参加了宫宴?”
康熙微微垂目,攥了攥已经回复了不少气力的手,方才缓了声道,“这些日子,朕与皇额娘先后缠绵病榻,只怕是前朝后宫已然是人心浮动的厉害了,这一回的重阳宫宴,朕势在必行的是要出现的,否则只怕是这人心浮动地更加厉害了,长此以往,怕是会生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