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这?
和尚拧住了眉头,“圣尊做事,向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乱星海他们能偷入,幽古战场说不得也能偷入。”
他突然坐不下去了,“前辈!小僧今日不能与前辈下棋了,幽古战场那里,我们还要严加防范才是。”
“去吧!”
虚乘看着和尚从虚幻光门走出,才低头盯向他留在这里的茶具。
“是耶?非耶?”
说是,他的某些行径解释不通。
说不是,在某些地方,他又在处处引导着,他往后悔的路上走。
此时后悔,才是他虚乘对这方天地最大的错!
虚乘端起瓷白的茶碗,在手上慢慢转着,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多的是顺时而动的人,当年,他顺时而动了,如今,再被别人顺时而动,倒也正常。
只是……
走到如今,他才知道,山有多高,天就有多高!
成为圣者,与天地同寿时,他好像已经超脱了这方天地的桎梏,但事实上,地在下,天在上,他还是活在这方天地里。
他悟了,那圣尊悟了吗?
用六脚冥虫算计天渊七界,算计他的时候,他算计到,天地——也在反算他吗?
虚乘的疑惑,圣尊不知,但是,他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扔出了手中的花钱。
坎下兑上,正是个泽水困局。
水在泽下,泽中则干涸无水,是困之象也。
圣尊的眉头拢在一起,似乎打了个结。
想不到啊,他不顾天地因果,亲自送那些六脚冥一程的结果居然是这样。
横行宇宙的六脚冥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圣尊好想鄙视吉丰。
他给他创造的大好局势,就那么被他浪费了。
明明一鼓作气能干完的事,非要慢慢磨。
现在好了吧?
如果时间能回溯至几天前,他一定……
圣尊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这不是好兆头。
圣尊正要收回算卦的花钱,就听到世尊急匆匆的脚步声。
“出事了?”
他没有抬头,只一枚一枚地捡起自己的花钱。
“出事了。”世尊沉声道“刚刚收到消息,乱星海那边,被修士一方,连端了三卫。”
什么?
圣尊抬起头,“又是那个柳酒儿干的好事?”
修仙界的神棍多,修天地之气,与天地共鸣,自有天人交感的体悟。
可是,这种体悟正常只是对自己的。
那柳酒儿几次三番坏他们的事,好像生来就是他们佐蒙人的天敌一般,这实在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修仙界厉害的神棍,都会被天地所忌,承下某些因果。
按理说,那柳酒儿算计族人那么多次,又算计骷髅蝗,大肆敛财,应该会比常人倒霉才对,可是直到现在,人家活蹦乱跳,倒是他们……
“是!”
世尊也气,“她把我们针对她的几次刺杀,都反过来利用了。”
可以说在乱星海针对她的行动,没一个成功不说,还都给她反过来,坑杀他们的人了。
“圣尊,此人不除,未来……”
未来简直不敢想。
她今天可以在乱星海把族人压得没有喘息的空间,他日,就可以在幽古战场故技重施。
同理,等她飞升,未来的仙界,他们又将多一个劲敌出来。
“不对,她不可能次次都算的那般准。”
圣尊越想越不对,“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元婴,就算是那些人的转世之身,与我们天生有仇,可是骷髅蝗呢?
她又凭什么算的那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