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
让徒弟看到这个所谓的修仙界老宿,为了性命如此不顾脸面,随庆的心是复杂的。
不过,没有黑驼子,徒弟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我们兄弟还要感谢你帮忙,在千道宗拿下这老东西。”花花轿子人抬人,他愿意谢谢他。
“哈哈哈!好,我相信你们。”
黑驼子大笑,“老白鹤,你有没有感觉,妖丹那里有些痛啊?”
啊?
老白鹤面色一变,可不是,本来麻麻的,没什么感觉的妖丹,现在怎么感觉……
“放心,如果痛了,就说明毒要解了。”
“啊……?!”
从不相信,到惊喜狂喜不过一瞬,老白鹤的身子突然都感觉轻便了些,忙伏倒拜下,“白鹤见过主……”
话音未落,他的颈间一凉一痛,头颅不知怎的,突然从脖子上掉下,咕噜转一圈后,扭曲着一张脸,“你……我……”
“我是真小人,最讨厌你这样的伪君子。”
黑驼子弹了一把把沾血的大刀,“林蹊,说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他的血,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维持不住人形,渐化鹤身的老白鹤听那臭丫头迟疑地道“血……血里没毒吧?”
“哈哈!我真给他解毒了,”黑驼子大乐,“要不然,他的妖丹,我也不能用啊!”
“别怕,师父帮你收。”
九阶大妖的精血,可是炼丹、制符的好东西呢,随庆抬手就是两个长颈玉瓶,轻轻一晃,还在扑腾挣扎的鹤身就好像被定住,断口处的鲜血直往玉瓶中去。
“林蹊,多学学你黑驼子叔叔的手段。”
随庆瞄了一眼圆瞪双目的鹤头,“这畜牲是九阶大妖,若不放松他的心神,万一鱼死网破,哪怕我们不会被他伤着,他的妖丹和这一身的好材料,说不得就要一起废了。”
“……”
老白鹤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算计他的。
这些混蛋!
他原本一张一合的鹤喙好像再也吸不了气,鼓出来的鹤眼,终于散尽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灰暗下来。
“哈哈!知我者,随庆也。”
黑驼子高高兴兴地捡起老鹤藏在羽中的几个储物戒指,顺便把鹤头收进储物戒,“不过呢,林蹊啊,它的毒可没你解得彻底,所以呢,它的血除了炼成符墨,可不能用于其他。”
……
这边发生的事,陆岱山当然不知道。
早已绝望的他,在一个过路坊市转一圈什么都没打听到后,终于移步传送阵。
在太霄宫坊市重新出现的时候,他好像老了十岁,没回陆家,直接进了仪芬的莲花峰。
“要哭…回家哭。”
仪芬都不知道,他到她这里流的什么泪?
“早说了,你们陆家的事,不要再来问我。”她异常暴躁,“我还要修炼,我还想有个好心情。”
“我找不到能说话的人。”
陆岱山不管她有多暴躁,缩着头,垂着肩,“这么多年了,仪芬,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
仪芬想打人。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脑子,被这男人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恨你?”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是翩翩美男子啊?我还要恨你?”没了爱,自然也就没了恨。
“看看你,再看看我,现在我们谁更自在?”
陆岱山默默瞅了她一眼,吸了一下鼻子,“你自在,我不自在。”他掉着泪,“当年,我就不应该听我爹的。”
“……”仪芬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几口茶,按下想打人的冲动。
就是这样,陆家的人优柔寡断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爹?他爹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