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渭崖要炼批丹药,什么流年不利,甚至傅子璨这个可以在仙盟坊市横着走的家伙,都能因为流年不利而被人打断腿,反正一件接着一件,不知不觉的,就推迟了这些年。
“每次听到婚期被后移,田甜表面上好像非常着急,非常懊恼,但是,隐隐的,我总感觉她很高兴,她很怕真正嫁给夏正,但是……,不是讨厌,而是真正喜欢上了夏正。”
人族的感情,很让人奇怪。
田甜为了性命,可以投靠他们,背叛人族,但是,安画看着田甜,就是莫名的有种为了夏正,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虽然她一直想要保着她自己的命,始终处于矛盾之中,但这份迟疑,这份矛盾,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她怕夏正恨她,怕夏正知道她的真面目。”
“既然早就怀疑,为何……不早点动手?”
成康觉得,这不是安画的风格,“如果你早点动手,洪叔……”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族里对田甜和季安兰的婚事,都报了极大的期望,这种没证据的怀疑,族里是不会通过的,真要杀,师尊那里,也饶不了她。
“算了,她已经死了,有关她的直觉,你就不必再说了,现在说说,你脱身这么快,为何还要三布疑阵,跑到这里?”
如果不是他了解她,就凭那些模糊印记,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她。
成康盯着安画,“这对我和两位长老很重要。”
“……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安画叹口气,“杀田甜的时候,我并没有证据证明她真的背叛了我们,所以,我原来没想过让季安兰也消失,只打算弄个苦肉计。”
天下堂一直是她想进的。
“当时,我选择的目标是商杰,他父亲也是天下堂的长老,若是不小心伤了我,而我又大度地没去计较,以后投桃报李,肯定会给一些方便的。”
安画当时算的真的很好,“但是,出院门去找商杰的时候,无意中在隔壁隔壁的屋下,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人的法衣是灰色的,走在墙角阴影里,不注意都会忽略过去,面容更是普通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如今回忆那天的事,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当时没有看我,我走过去了,可是莫名的就是有一种他在观察我的感觉,然后,我细想了那人,却发现,我无法准确地回忆出他的长相。”
这样的人,最是适合当探子。
“洪叔曾经跟我说过,刑堂有个秘不示人的影卫组织,那影卫组织还曾是参与仙魔之战的栗太常所组。
想到此点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就慌得很厉害,我感觉,纯阳宗的驻地,可能一直都被刑堂的影卫监视。”
什么?
成康的眉头深锁,“然后,你就拿季安兰试探了?”
“是!”
安画点头,“我又迅速的回去了,把真的季安兰从乾坤屋里拖了出来,并且制造小院被人秘密潜入,被我发现,与其相斗的动静。我在那人注意之前逃跑,逃跑之前,还在季安兰身上甩了一把炎沙。”
“所以,季安兰死了。”
“季安兰……可能没死。”
安画摇头,“为了试探那人,小院被我另布了镜光阵,那人好像第一眼就认出了季安兰不是他见到的我,脸上的表情凝重之余……,又有后悔和气愤。
我正要细看,镜光阵突然破了,在破之前,我听出季安兰的惨叫声与前不同。
为了像她,我跟她在一起整整生活了三年,她的声音,绝对不会听错,所以,没亲眼验过她的尸体,我不觉得,她是真的死了。
而且,那人追我的动作迅速,从时间算,他在季安兰那里,至少停留了五息。
也幸好有这五息时间,后来,虽然我始终没有再见到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