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要是跟晚上的一卦反冲了,他就一夜一夜的不睡觉,在那里算过来算过去,直到第二天再卜一卦。
可能……他的卦告诉他不要动陆岱峭吧!”
“……”
陆灵蹊的胸中憋闷得紧,缓了好一会,才重新稳住心神,“既然弱化不了血脉禁忌,那这炼气决,我就更要拿了。”
陆岱峭,她一定不会放过。
陆家……
陆灵蹊的牙齿都咬得咯吱响。
葵葵小心翼翼地看她,“你拿也没用,它——其实是空的。”
“……”
“……”
顶着两道迫人的目光,葵葵只能再开口,“陆笑就没打算把炼气决这样在陆家传下去,他用了弱化血脉的办法,好像某些布置,对陆家人的心性也有影响,他怕陆家最后成了别人家,这枚玉简就是空的。”
陆灵蹊的手抖了又抖。
“你别急,陆信在悟道塔得他功法传承,他那里肯定有完整的。”
“没有。”
“有!只是,你没找到。”
可是,要怎么找?从哪找?
清醒的无想老祖也许知道,但她能让她清醒吗?
也许每一次的真正清醒,对无想老祖而言都是大劫难。
不到万不得已,陆灵蹊不想再去打扰她。
“陆继养陆信的时候,最喜欢让他藏猫猫,他算卦找他了。”
葵葵这样道“一开始,陆信老是被他找着,后来我在暗中帮他,有好多次,陆继就再也找不着他。”
说到这里,它顿了一下,“直到陆信舍不得他祖父掐坏手指,他才次次让他算中的。不过,我知道,有时候他想他娘了,他就一个人偷偷地藏起来,他在他藏身的地方,埋过一些东西,后来,后来没机会把它拿出来。”
“……”
陆灵蹊的心突然之间好难受,“那地方还在吗?”
“在!”
葵葵点它的大花盘,“陆家祖宗堂西北角有个小花园,那个小花园,曾经是陆笑布置陆家弱化血脉的一处阵眼,大阵在长年累月之下,虽然已经自然消亡了,可阵眼处,形成了一个不被人神识探查的小空间。
想进那处空间,只要在月夜用损兑步七上八下九转便可见了。”
“多谢!”
谢过之后,陆灵蹊的眼睛还在玉简处,“我还想看看它,可以吗?”
葵葵往旁边让了让。
陆灵蹊的手,这一次终于按住了玉简。
神识探进果然空无一字。
陆灵蹊慢慢地松开手,“这里……是不是也曾是阵眼?”
“……是!我就藏身在阵眼里。”
葵葵歪着脑袋看她,“我现在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会出卖我吧?”
在她面前露出身形,是因为,它感觉到同类的一点气息。
等到青主儿自己跑出来,它更感觉到她们之间的契约,好像跟它和陆笑当初的差不多,是大德之契。
这样的人……
“放心!我没有见过你。”陆灵蹊神情黯淡,“我要走了,你保重!”
这么快?
“……我还没跟青主儿交朋友呢。”葵葵童稚的声音里,有一丝委屈,“你们之前不是说要跟我交朋友吗?”
原来是骗它的。
葵葵好难过。
在陆家这么多年,它一直听着各种八卦,想在谁的口中,听到哪里有跟它差不多的同类,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它冒着可能被人炼成器的危险出来,结果……
一瞬间,葵葵的花盘感觉都垂头丧气起来。
“林蹊……”
青主儿也从来没见过同类,虽然对葵葵的某些行事并不赞同,却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