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申甫大步进去的时候,先朝陆从夏一躬身。
陆灵蹊被南佳人科普后,望着高高的七层塔,这才明了第一世家的底蕴。
“多谢!”
一个又一个修士进去,每一个都在塔门前,朝陆从夏一躬身。
不管有没有造化,人家给这份机会,都得领情!
“多谢!”陆灵蹊也在塔门前行了一礼。
陆从夏笑着回礼。
时也,命也,运也……
把如此重宝拿出来,与各宗新秀共享,一为应对未来可能的跨界之战,二为陆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需要各方修士的支持。
交好这些未来大有潜力的修士,比交好那些早就成名前辈的成本,要小的多。
陆灵蹊一步踏入七层塔,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比她以为的大多了,近百人站在一层,还显得稀稀落落,似另有空间之阵。
她的眼睛,很快移到微黄的塔壁。
或坐、或立、或冥想、或苦恼、或望天……
身着太霄宫月白法衣的修士,在塔壁上栩栩如生。
这就是境画吗?
陆灵蹊一边好奇这境画,一边好奇这些陆家先辈。
“咦?这不是陆传……前辈吗?”
前方传来惊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旁的申甫看着塔壁上脸有稚气的陆传,敲了冒失的师妹一下,低声道“陆传前辈少时,是陆家有名的天才。”
陆灵蹊心下一动,连忙加快步伐。
陆传是少年天才,陆信也一样。
陆传能在此留影,陆信……
“那……这一位是陆信前辈吗?”
李开甲看了一眼正过来的林蹊,知道她想找谁,帮忙指另一个看着花海花开,若有所思的少年。
“这里是悟道之塔,你怎么也有这么多闲话?”
申甫真想把师弟师妹都敲一顿,传音给所有的师弟师妹,“谁再放一个屁,每天加练一个时辰。”
啊?
天剑宗的女修连忙捂住了嘴巴。
李开甲望了一眼林蹊,传音给申甫,“师兄,我加练一个时辰,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陆信?”
申甫无奈了,“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他。”认识陆传,是因为他活着。
“……”
李开甲不想朋友失望,他似乎无意识地朝赶来的陆灵蹊点了下头。
陆灵蹊心中巨震。
原来那个悲苦留下斑斑血泪的手扎的信老祖,少时是这个样子吗?
境画上的少年眼神专注而悲悯,花海似乎在他眼中绽开……
这时候,他多大?
跟她差不多吧?
陆灵蹊看着老祖宗的眼睛,想他看到这片花海花开时的感觉。
他想到了什么?
花开花谢终有时?
想到了早早过世的母亲?还是想到了也跟花一个年纪的无想老祖?
陆灵蹊不得而知,她看着花海的眼神,不知不觉,有悲悯有愤怒。
如果没有血脉之累,早有天才之名的信老祖,又何至于死不瞑目?
杀念一动,不知怎的,她好像突然之间,置身花海。
她看到了悟道的老祖。
只是,他的样子,似乎跟她想的不一样。
花海中,不止花瓣在飞舞,还有十几个穿着花衣,掩行而来的杀手。
原来,祖宗悲悯的眼神不是给这些花的,而是给那些杀手。
呼!
好像一阵风来,花瓣随风而舞,可是,它们突然有如利器般,往急奔而来的杀手射去。
咻!咻咻咻……
陆灵蹊闻到了花香,感受到了无尽的杀气。可她好像在这里,却又好像不在这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