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的酒楼里。澹台缘浅与秦深已经在这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一个下午了。
待日头西斜,两人才回了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房。
澹台缘浅倚在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今日晌午来到这个白城边境的小镇上,本想着稍作休息就继续赶往虞城。没想到
澹台缘浅转头看向秦深。“秦深,你怎么看?”
“在白城境内有如此多的壮年劳力无故失踪,白成儒不可能一无所知。过来喝杯茶。”
澹台缘浅走到他身侧坐下。“听往来客商所言,这些年陆陆续续失踪的人怕是有十几万了。白成儒竟能瞒的滴水不漏,看来世人都小瞧了这位白城主啊。”
“嗯,白城主这伪装的功夫当真是炉火纯青。若不是此次无意间得了这个消息,怕是哪日白城二十多万大军压境世人都不敢相信。”
澹台缘浅面色凝重。“我得尽快赶回虞城,将此事告知祖父。”
“好,明日一早咱们快马赶往虞城。”
两人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终于在半月后赶到了虞城。
一进入虞城城门,铺天盖地的记忆如暖流一般涌入澹台缘浅的脑中。
红砖绿瓦,青石小巷,路边叫卖的货郎,嬉闹跑过的孩童,穿着绚丽服饰的赫乐族人,每一张笑脸都在模糊的记忆里渐渐清晰,每一处飞扬的屋檐都在脑海中历历在目。
澹台缘浅不由自主地扬起明朗笑颜。“就要见到祖父了,城主大人紧张吗?”
“本城主为了抱得美人归不畏艰辛,走吧!”秦深大手一挥,逗得澹台缘浅轻笑出声。
雕梁画栋的朱红大门前,一位魁梧挺拔,须发花白的老者大步迎了出来。
老者满面红光,声如洪钟。“我丫头回来了!快来让祖父看看!”
澹台缘浅瞬间鼻酸,如回巢雏鸟一般扑进他的怀里。“祖父~”
“乖~”老者眉眼带笑,将她的小手牵在手里。“有劳秦城主护送我们丫头回来,快请进。”
秦深忙道不敢。“老将军对家父曾有提携之恩,叫晚辈一声小子就是。”
老者朗声大笑。“哈哈好小子!走,与我痛饮一杯。”
精美素雅的厅堂里,老者与秦深相对而坐,红木桌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却无人品尝,反而陈年老酒送了一次又一次。光洁的地板上已经东倒西歪的扔着十几个酒坛子。
老者看着对面不动如山的秦深,凌厉的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你小子,想娶我家丫头?”
秦深忙起身郑重一礼。“是,小子欲求娶浅浅,与她相依相扶,白头偕老。”
“丫头虽然自小没了父母,可还有我这个祖父在。你若是敢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她,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斩于马下。”
老者面色威严,此时字字铿锵竟有排山倒海般的威压向秦深扑来。
秦深身形挺直,冷峻的眉眼毫不示弱。“小子真心求娶浅浅,必定珍之,重之,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若有违背,定将项上人头奉于老将军。”
老者闻言朗声大笑。“好!好!好!老夫就等着你的聘礼了。”
秦深偷偷松了口气。“小子带了聘礼前来。”他缓缓坐下,将随身的印信放在桌上。“这是海城城主的印信,这是海城二十万军队的虎符。”
老者神色一顿,皱眉看向他。“这是何意?”
“晚辈愿以海城为聘,迎娶浅浅。此后无论重担还是荣耀我们一同肩负。”
老者浅笑着点头。“我们丫头果然好眼光!这些收起来,你稍后亲自交给她。”
“是,不知婚期非是晚辈心急,而是怕皇室与袁相横生枝节”
“哼!拿笔墨来!”老者高喝一声。“我家丫头想嫁谁还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老夫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