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花团锦簇,生机盎然的小花园。一座九层通天阶梯陡然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
这阶梯每层都有百米高,数十米宽,层层递进,直插云霄。那最上面一层俨然与天同高,黑压压的云层里电闪雷鸣,时明时暗的紫色雷光仿佛下一刻便要冲破云层,毁了这一方天地。
“这莫不是要承受雷霆之击吧!”
“恐怕正是如此。怎样?”澹台缘浅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人。“一起上,还是依次上去?”
云鹤向后挪了挪步子。“相传雷霆天威皆有因果,因人而异。还是莫要一起上去了吧!”
澹台缘浅挑眉。“如此,那本夫人便先去探一探究竟吧!”
话落转身,却见程杨已然飞身上了第一层阶梯。
就在他脚步踏在石阶上的一瞬,乌黑的云层里一道绚丽的紫色轰然击在他身上。
“啊…………”
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程杨仿佛正在忍受着凌迟剧痛般全身上下不住的抽搐痉挛。
“程杨!”
“程兄!”
澹台缘浅才要飞身跃上阶梯,就被云鹤拦住了去路。
“秦夫人莫要冲动!此时上去,若是再引来一道雷劫,程兄怕是更加难以承受!”
“那该如何是好?便要眼看着他被折磨而死吗?”
云鹤摇头。“不然。雷劫历来有凝神煅魂之说,想必这第八层便是意在煅魂。秦夫人该相信程兄,他必是能挺过来的。”
澹台缘浅转头看向程杨,就见他果真慢慢撑起了身子,盘膝坐于石阶上,凝神恢复着体力。
“云先生似乎对九重天极是熟悉。”
云鹤呼吸一滞,沉吟了半响才幽幽开口。“家兄曾来过九重天秘境。”
“哦?能闯出九重天,想必令兄定是惊才绝绝般的人物。”
“是,家兄天分极高,从小便是我的榜样。”
“云先生与令兄很是亲近?”
“在下年幼时父母双亡,是家兄一手将我养大,关系自然是亲近的。”
澹台缘浅点头,神色似有所悟。“至亲之人离世,遗愿不外乎生者安康。还望云先生开怀!”
“刍狗一生,所为不过一点执念。何须开怀?”
澹台缘浅闻言不由得轻声叹息。“罢了!人各有命,我亦不能释然,又如何来劝你呢?倒是我多言了!”
云鹤嘴角微勾。“秦夫人已是我见过最洒脱不羁的人物了!不想也有无法释然之事。”
“正如云先生所说,皆是凡尘中人,又有何人能够免俗?七情六欲,总会有难以释怀的执念,想不通,也放不下!”
“那秦夫人以为该如何是好?”
澹台缘浅直视他清朗的眉眼。“云先生心中已有答案,便放手一搏吧!”
云鹤面色一僵。只觉得那清冷的凤眸已然望进了他的心里,将他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看了个清清楚楚。
半响,云鹤低声笑起来。“呵呵秦夫人果然心智过人。在下这一路上隐晦的试探,怕早已落在夫人的眼中了吧!”
“我不知你与家师,与冷煞阁究竟有何恩怨。但既已无法可解,云先生便只管随心而行吧!无论明刀暗箭,本夫人接着便是!”
云鹤幽幽叹息。“秦夫人与程兄几次救了在下性命,若不是唉!造化弄人啊!”
“至亲之仇不可不报,云先生便忘了与我二人这浅薄情分吧!”
“秦夫人,在下……”
“世间事皆有因果,云先生无需介怀,随心所欲便是。”澹台缘浅说罢,飞身上了那通天云梯。
此时,程杨挺过了第一层的雷劫,已然蹬上了第二层,两道雷劫接连劈下,程杨又一次瘫软在地,咬牙忍着来自灵魂的灼痛。
就在澹台缘浅踏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