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秦九求见夫人!!!”
澹台缘浅闻声忙放下手中的草药,快步走出梧桐殿。“可是出事了?怎的就你回来了?皇上呢?”
秦九忙俯身行礼。“皇上本在御书房内与众大臣议事,不想,礼部尚书突然提起广纳嫔妃之事”
“走吧!我随你去看看。”
澹台缘浅说罢,疾步走向御书房。秦九紧跟在后面,一时也不知此番自作主张,到底是对还是错,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吾皇息怒!繁衍子嗣事关国运传承,万不可儿戏啊!”
“正是此理!子嗣昌盛方才是国运亨通之像,还请皇上下旨验选秀女进宫!”
“请皇上下旨,充盈后宫!”
“正是,如今三宫六院岂能形同虚设,这这岂不是独宠专房嘛?”
“老臣叩请皇上三思啊!古来独宠专房的帝王,皆是亡国昏君啊!”
“请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啊!”
“况且那澹台小姐相传生性冷傲,乃是祸家之像,实非皇后的最佳人选。还请啊!!!”
吵杂的御书房内陡然一片寂静。秦九看着那迈步走进御书房的纤细背影,额头的冷汗瞬间滚滚而下。
这可如何是好!本想着求夫人劝说皇上莫要震怒,不想这帮自以为是的大臣竟竟敢诋毁夫人!
澹台缘浅迈步走入御书房内,便见一众大臣跪伏在地,皆是冷汗淋漓的模样。更有一个头破血流的官员,动也不动的躺倒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
“你怎的过来了?”
秦深忙快步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两人相携坐在了宽大的龙椅上。
澹台缘浅眉眼冷淡的看着下方的一众大臣。“不是对本夫人颇为不满吗?怎的不说话了?抬头看看,本夫人如今可是坐了龙椅了,肚子里便没有更难听的说辞吗?”
“怎的都成了哑巴了?一个个也都是自诩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莫不是也如那市井妇人只敢背后论人是非?”
“老臣以为”一个身着绛紫色官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悠悠站起身来。“老臣以为广纳妃嫔,事关皇家子嗣绵延,万万不可儿戏!”
“哦?您老身居户部尚书,却至今未有一本利国利民的国策,倒是对后宫内院之事这般上心。当真是多管闲事!”
“你皇家事,亦是天下事!后宫和睦更是关乎国运,老夫如何说不得?”
“广纳嫔妃便能国运昌盛?笑话!本夫人今日便将此话撂下,南朝此后只有一帝一后,谁也休想送女子进宫来!”
清冷的话语掷地有声,那户部尚书立时被气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你你这狂妄霸道的女子!你你竟敢大言不惭,议论国事!”
澹台缘浅猛地拍案而起。“本夫人如何不能参议国事?当初本夫人领兵作战之时,怎不见你们出言阻拦?你们可是忘了,这南朝江山是本夫人与皇上一同打下来的?”
“这此言差矣!若非吾皇英勇善战,秦家军以一敌百”
“此话不假,”澹台缘浅冷厉的眸光从众大臣身上一一扫过。“可你们别忘了,虞城二十万将士,赫勒族十万骑兵,鄂牧族五万勇士,扛的,可是我澹台缘浅的将旗!!”
“可可如今今今时不同往日,治国不同于领兵作战”
“自是不同。”澹台缘浅缓步走下龙椅,依次走过汗如雨下的一众大臣。“本夫人原也从未想过要越俎代庖。
治国,那是皇上的事,何须本夫人来费心?今日,本夫人便与众位明言。国事,我无心掺和。本夫人的家事,你们也休想掺和!
若有人再敢参议后宫之事,不必皇上下旨,本夫人便立时将他全家赶出南朝!”
话音落下,众大臣连同那喋喋不休的户部尚书,皆是心惊胆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