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必着急的,快停下歇息。”澹台缘浅无奈的看着驾驶舱里的四人。“已是深夜了,怎的还不去歇息?”
赤木抬头看向船舱外。“呵呵一时入迷了,倒是忘了时辰了。”
“天色竟这般晚了啊!”择天伸了个懒腰。“姐姐快去休息吧,莫要管我们了。我们做完手头上的活计,再去歇息。”
“都说了不急,哪里用得着你们如此废寝忘食的?”澹台缘浅嗔怪的看着几人。“你们不睡也就罢了,怎能让侍药也同你们一样熬着?”
侍药扬起笑脸。“小姐不必担忧奴才,择天少爷与两位哥哥都极照顾我的,费力的活计都是他们在做,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秦九抬手揽住他的肩膀。“我们皆是练武之人,做这些事都是轻而易举的,哪里有让你辛苦的道理?”
澹台缘浅笑着点头。“秦九说的是,有甚劳累的活计只管都交给他们去做。你只监督他们莫要偷懒便是。”
“奴才不敢。”侍药咧嘴傻笑。“几位爷皆对船事极感兴趣呢,不用奴才多嘴,根本无需奴才多嘴。”
“好吧。”澹台缘浅无奈摇头。“你们既是觉得有趣,我便也不唠叨你们歇息了。只是侍药身子弱,可不能学他们不眠不休的啊。”
“是,小姐放心吧,奴才晓得的。”
“小姐快些回去吧,我们会顾着侍药的。”
“是呀,姐姐莫要看着我们了,快些回去陪姐夫去吧。”
澹台缘浅瞪了择天一眼。“没大没小!是不是欠揍了?”
“呵呵”择天干笑了两声,急忙做忙碌的样子。“哎呀!我定是忙糊涂了,我做到哪来着?”
秦九看着他滑稽的模样不由得笑眯了眼睛。“夫人莫要费心担忧我们了,有属下在,不会让他们累着的。”
澹台缘浅又等了择天一眼。“除了侍药,剩下这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你要多留心些,莫要叫他们胡来。”
秦九笑着拱手。“是,属下记下了。定不会让他们闹出乱子的。”
“好了,我也懒得与你们啰嗦了。”澹台缘浅转身走出驾驶舱。“只要不累着,便都随你们高兴吧。”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驾驶舱里的四人转头便又忘了休息这回事了。
秦九偶尔抬头劝说侍药回去,也总是被他两句话便转移了话题。
非是侍药不知疲倦,不晓得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他只是害怕,害怕一个人独处,害怕陷入梦境,也害怕心里陡然汹涌的恨意将自己淹没。
赤木见侍药正与秦九说话,便悄声凑到了择天身边。“择天,侍药这样不会出事吧?”
择天侧头看向侍药,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顿住。“几日的功夫还好,若是长此以往,定会有伤心神的。”
“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将他打晕了算了。”
“打晕了也没用。心魔不除,他就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
赤木两条浓眉紧紧皱在一起。“可任由他这般折磨自己也不是办法啊!明日我还是去寻小姐讨要丹药吧,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忘情丹,失忆丹之类的?”
择天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丹药是糖丸呢?这世上的疑难杂症多得是呢,哪里都能靠着丹药医治好?”
“丹药也无用吗?”赤木苦恼直的挠头。“哎!当真是麻烦!莫不是只能靠他自己挺着了?”
择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魔乃是他自身执念所化,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帮他。”
“可你瞧他这样子。”赤木愁眉苦脸的看向侍药。“只怕他还没消除心魔,身子便被他熬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择天拍了拍赤木的肩膀。“放心吧,姐姐给侍药炼了强身健体的丹药,总归不会让他坏了身子的。”
“哎!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