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安静些,莫扰了我的美梦!”
秦九一巴掌拍在赤木的脑袋上。“要睡进车厢里睡去,莫要在这儿碍眼。”
“不去。”赤木迷迷糊糊的挪了挪身子。“皇上同小姐在里头呢,我可不敢进去讨嫌。”
“又没叫你进内室你有甚可怕的。”
“你不怕,怎的不见你进去呢?”
“我又不困。”秦九有些尴尬的转过身。“那个侍药啊,累不累?要不换我来驾车吧。”
侍药咧嘴一笑。“我不累。反倒极是开心呢,真想明日便到了凤凰城。”
“侍药很喜欢凤凰城?”
“喜欢。小姐说了,往后凤凰城就是我的家了。”
秦九微微一笑。“是,凤凰城是我们的家。”
白老大与云杰相视一眼,面上都不由自主的带了笑意。漂泊的人心里最渴望的,莫过于一处安身之地,让没有着落浮萍不再随波逐流。
马车缓慢的驶在平坦的官道上,两侧林荫葱茂,鸟鸣清脆。几人并肩坐在宽敞的车辕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的便软了骨头。
“怎的了?”澹台缘浅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秦深下了软榻。“你要去哪?”
秦深替她掖好被子,低声哄着她闭上了眼睛。“无事,你安心睡吧,我去外面透透气。”
“唔你快些回来。”
“好~睡吧。”
秦深在澹台缘浅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脚步无声的走出车厢。
“醒来。”
蕴含内力的威严声音,如鸣钟般陡然乍响。东倒西歪的堆在车辕上的几人瞬间惊醒。
侍药慌忙拉紧手里的缰绳。“这我这是怎的了?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奴才竟然睡着了,奴才该死!!”
“不是你的错,好生待在马车上。”秦深飞身跃下马车,深邃的眼眸冰冷的看着死寂的官道。
“藏头露尾,如今诡计落空还不出来受死吗?”
秦九,赤木,云杰与白老大亦是接连跳下马车,神色肃然的望着前路两侧窸窸窣窣的树林。
秦九单膝跪地。“属下失职,请皇上降罪!”
云杰与白老大有样学样,急忙单膝跪下。“请皇上降罪!”
赤木本就迷糊着,又吸入了不少的迷药,当真是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想要随着三人一道跪下却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恕罪!属下无状,请皇上责罚!”
“都起来吧,让朕瞧瞧你们的功夫如何,可有长进。”
秦九三人齐声应是,独独赤木一人喋喋不休的与秦深请战。
“皇上,几月来属下的刀法突飞猛进,便是与那长刀门的门主亦可一战!这区区几十人还不够属下塞牙缝儿的呢,皇上点属下前去迎战吧。属下保证将这些个杂碎杀个片甲不留!”
秦深面色平静的看着渐渐聚集在官道上的江湖草莽,全然不理会赤木高涨的战意。
“云杰。”
云杰躬身拱手。“属下在!”
“让朕见识一番云上剑法的奥妙。”
“是!属下领命!”
云杰提剑而去,如风的身法已然不输秦九的轻功了,只见他闪身冲入凌乱的人群中,长剑飘逸,银光如月下寒星点点闪烁,几息之间便斩杀了对方十余人。
“白承恩。”
“属下在!”
“前去迎战。”
“是!属下领命!”
“杀啊!!!!”白老大大吼一声,健硕的身子如小山一样撞向了人群。
没有灵动的身法,也不见华丽的招式,白老大一双肉拳如铁锤般轮的飞快,整个人好似飞旋的陀螺一般在人群中肆意冲撞。
“嗨!这招式倒是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