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你的密令中是叫谁过来接应我们的?”
秦深微微勾起嘴角,将一颗蜜饯放到澹台缘浅的口中。“左右也是闲着,不若你来猜一猜?”
“嗯如今北岸的战局胶着,想来一时间也抽调不出人手。莫不是秦六?不对!”澹台缘浅摇了摇头。“秦六一人监管着凤凰城内的驻防巡查,定也是分身乏术的。”
秦深笑着点头。“确实如此。赤木,白老大此时正于长刀门解救那些个死士的家眷,秦九带着云杰去了秦家军大营,秦六驻守皇城。这几人皆是动不得的,如此,你可能想到还有谁了?”
澹台缘浅眼睛一亮。“是程杨?他从北岸回来了?”
“不是。”秦深又将一杯温水送到她的手上。“程杨手里握着冷煞阁多年来埋下的暗桩,此时两岸交战,正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再想想看?凤凰城内还有谁是能抽身的?”
澹台缘浅握着温热的水杯,琢磨了半响也没想出还有谁是能前来接应的。“想不出了。难不成是我不认得的人?”
秦深挑眉一笑。“再给你一个提示可好?来者是你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是与我相交的故人吗?”澹台缘浅恍然一笑。“我知道了!是程悦吗?是程悦是不是?”
“你不说我倒是把这丫头给忘了。我前日传令之时,当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人呢。”
“不是程悦?”澹台缘浅愣了一瞬,而后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这我当真想不出还有谁了。”
秦深扬起嘴角。“我只说这一句,你定然便晓得是谁了。相依相伴,情同姐妹。”
澹台缘浅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拉着秦深的胳膊。“是是她们吗?侍书同侍墨来了吗?”
秦深笑着点头,抬手轻扶她鬓边的秀发。“你如今有了身孕,身边需得时时有人照料着。有她们在,我在前朝处理国事时也能安心些。”
澹台缘浅难以抑制心里雀跃的心情,笑意止不住的爬上脸颊。“太好了!我已有近一年没有见过她们了,也不知她们在婆家过得可好?夫婿待她们可还贴心?可曾有人因着出身地位而欺辱了她们?还有嫁妆,我当日是给她们备下了田产铺子的,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好生打理着?”
秦深哭笑不得的打断她。“好了,好了!最迟不过明日清早她们便来到你的面前了,你有何担忧不妨当面问问她们可好?”
“嗯,我定要问个清清楚楚的。”澹台缘浅骄横的抬了抬下巴。“哼!若叫我知道她们过得不好,我便要立时下旨叫她们休夫!我就是养着她们一辈子也决不许旁人欺负了她们!!”
“呜呜小姐!侍书便知道小姐心里是记挂着我们的!”
“小姐!奴婢来见您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澹台缘浅心头猛地一跳,抑制不住的惊喜之色洋溢在脸上。“秦深!来了!她们来了!!”
秦深急忙扶住她的胳膊,连声的劝说着。“慢些!浅浅慢些!你坐在床上等着也是一样的!”
正在秦深劝说不及之时,两道纤细的身影脚步急切的闯进了内室。
“小姐快些坐了别动!奴婢们给您扣头了!!”
侍书也随在侍墨的身后,两人皆是眼含热泪,双双跪于澹台缘浅的床榻前。
“呜呜小姐,侍书好想您!!”
侍墨偷偷扯了扯侍书的裙摆,声音哽咽着叩首。“奴婢给皇上,皇后请安!”
侍书也后知后觉的伏在地上。“奴婢给皇上,皇后请安!”
“起来!快些起来!!”澹台缘浅急声唤道。“快过来叫我好生瞧瞧。”
两个侍女跪行到床榻边,仰着泪水连连的小脸儿,满是眷恋的看着澹台缘浅。
“小姐!呜呜小姐怎的这般消瘦了啊!呜呜侍书早便说过不该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