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是要作甚?”侍墨握紧手中的长鞭,目光冷厉的看着渐渐靠近的人群。
澹台缘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啊…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
侍书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向澹台缘浅靠拢。“小姐啊,他们这神情好生骇人啊!”
“莫怕。他们不过是被欺压的太久,心里深藏的愤恨突然反噬才会如此的。”
澹台缘浅看着四周神色癫狂,眸光凶历的死士,不由得暗自心惊。她虽是听闻过这些死士所遭受的处境,可此时见他们这般走火入魔的模样,才晓得自己所知晓的怕是不及他们承受的万分之一啊!
要是如何惨绝人寰的暴行才能将人的心灵摧残成这般模样啊!瞳孔放大,四肢僵硬,既像是行尸走肉,又像是狰狞的恶灵。
“小姐,不对劲啊。”侍墨凑到澹台缘浅耳边低声道。“这些死士恐怕是神志不清了,为了以防万一,小姐还是随奴婢回马车上躲避吧。”
侍药急忙跟着低声劝说。“是啊小姐!两百死士不足为惧,可两百个疯子却是难以招架啊!”
澹台缘浅抬头看向秦深的方向,只见那刁门主长刀使得精妙,重重刀影如屏障般将他护在中心,秦深向来无往不利的拳法一时间竟也无法突破他的防御。
“不行。我们若是此时撤离,这两百死士便是能将那刁门主的性命留下,怕也是要折损大半的。”
“小姐三思啊!”侍墨急声拉住澹台缘浅的衣袖。“这些死士如今神志不清,难免会误伤了小姐。这…奴婢是断断不会任您涉险的!”
侍书亦是死死拉住澹台缘浅的另一边衣袖。“小姐快随奴婢们走吧!再不走便要被围困在此地了!”
澹台缘浅眉头紧皱,忽的甩开两个侍女的拉扯。“胡闹!你们难不成想留下皇上独自一人腹背受敌吗?”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两个侍女相视一眼,目光中尽是担忧之色。她们本是想说皇上武功高强,定然可以全是而退。可是瞧瞧四周渐渐围拢的黑衣死士,再看看他们面上嗜血的杀意,已是到是嘴边的话便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小姐。”侍墨抿了抿嘴唇。“待会儿打斗起来,您万万不可轻易出手。您若是有个闪失,奴婢必定以死谢罪!”
“奴婢亦然!”侍书定定的看着澹台缘浅。“若是护主不利,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澹台缘浅勾起嘴角。“你们小姐我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管不顾的伤着了自个儿?放心吧,我已然想到了一个妥当的主意。”
侍书眼睛一亮。“小姐快说,是何主意?”
澹台缘浅翻手取出十几个莹白瓷瓶。“这乃是八品清心丹,但凡是心神失守之症,瞬息之间皆可治愈。侍墨,你以内力将药瓶中的丹药粉碎。”
侍墨满脸疑惑的接过瓷瓶。“小姐,仅这几瓶丹药怕是难以应付上百个死士吧。”
澹台缘浅挑眉一笑。“按照我说的做便是。稍后你便知晓这丹药的厉害之处了。”
“是,奴婢听命。”侍墨握住几个瓷瓶,以精纯的内力缓缓将里面的丹药碾压成粉末状。
“小姐,可以了。”
“嗯。”澹台缘浅凤眸微眯,两只手按在腰封上,清冷的声音沉稳而冷冽,让人不由得神清气爽,心绪平和,两个神色紧张的侍女也渐渐稳住了心神。
“侍墨,将药瓶分与侍书一半。”
见两个侍女各自拿好了药瓶,澹台缘浅轻呼了一口气,眸光霎时冷凝如霜。“侍墨!将瓷瓶抛向人群上空!”
“是!”
侍墨闻令而动,手中的瓷瓶霎时飞射向左侧人群的上空。瓷瓶如玉,好似一道流光自空中划过,不待它自空中坠落,便被随后而来的钢针击破了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