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药见择天脸色涨红,忙忍住笑意上前解围。“择天少爷无需烦忧,新生的小婴儿着实不需要什么的。”
“侍药说得是。”澹台缘浅笑着招手。“你快回来坐下,早饭可用过了?你尝尝这藕粉桂花糖膏,甜香可口,很是美味呢!”
择天急忙摆手。“甜的腻人,姐姐还是自个儿吃吧。”
“那你可有想吃的?我吩咐御膳房做了送来。”澹台缘浅说着又招呼着看热闹的三人坐下。“你们也都坐下,没有旁人的时候便莫要这般拘束了。”
侍书勾起嘴角,立马坐在澹台缘浅身边。“奴婢连早饭都未吃一口,便等着要陪小姐一道用呢。”
侍墨挨着她坐下,听了这话不由得瞥了她一眼。“真是愈发不知羞了!今儿早那一大碗桂花糖膏莫不是喂了老鼠?”
“呵呵...糖膏怎能算做早饭呢?再说了,御膳房的人恐怕糖膏不合小姐的口味,我是为了替他们试味道,这才吃了些的。”
“但凡为了美食,你这脑子便比谁转得都快。”澹台缘浅笑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侍药和择天。“你们两个挑着自个儿喜欢的用些,待皇上得了空,再与你们一道饮酒吃肉。”
择天笑着点头。“姐夫如今很忙吧,可还有空陪伴姐姐?”
“确实忙得很。择天可愿为姐夫分忧啊?”
低沉的声音陡然传来,围坐在澹台缘浅两边的四人急忙起身行礼。
“给皇上请安!!!”
“姐...给皇上请安!”
秦深挑了挑眉毛,大步走到了澹台缘浅身边坐下。“都起身吧。择天过来,如何?可愿在朝中领个差事?”
择天挠了挠头。“我极是厌烦与人打交道的,常人瞧不起我懒散无礼,我亦看不惯旁人装腔作势。罢了,罢了!我还是莫要给姐夫惹事了!”
秦深一边给澹台缘浅盛粥,一边浅笑着说道。“我这倒是有一个无需与人打交道的差事,你可愿试上一试?”
“姐夫可否先与我说说是何差事?”择天抿了抿嘴唇。“我若是不能胜任便就此作罢,免得搞砸了差事不说,还要丢了姐姐和姐夫的颜面。”
“你怎的也这般瞻前顾后的了!”澹台缘浅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你顾忌这许多作甚?”
秦深将吹得温热的粥递到澹台缘浅手上。“有所顾忌也是好事,总比莽撞胡闹的好些。我先将这差事告诉你也无妨。”
秦深转头看着择天,深邃的眉眼严肃而郑重。“横江两岸很快便会合二为一,可我南朝却根基尚浅,朝中官员良莠不齐。
文官尚有花丞相筛查,武官却多是浑水摸鱼之辈。长此以往,必将成为朝廷之大患。我交给你的差事便是审核这些武官的功夫深浅,将那些名不副实的统统剔除。如何?这差事你可敢应?”
择天咧嘴一笑。“有何不敢!只是姐夫便不怕我闹翻了天吗?那些个位居高位的武官,若是被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拉下了马,还不得跑到宫门前碰柱子去?”
秦深勾起嘴角。“你只说这差事你应还是不应,我自有法子让你服众。”
“自然是应呀!”择天俯身拱手。“下官定然不负皇恩,不辜负姐夫的重用,为我南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秦深朗声大笑。“择天领旨!朕封你为武成候,掌南朝武官之考评,有罢官定罪之权。从今往后,定要公正严明,为朝廷筛选德才兼备之武官!”
择天神情激动,高声叩首。“臣,领旨!谢恩!”
秦深微笑颔首。“起身吧。此后你便同祖父一道住在长寿宫,朝服官印稍后自会有人给你送去。”
择天笑嘻嘻的站起身。“是,多谢姐夫。只是不知祖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可是在长寿宫中?我合该先去拜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