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那些有心生事的便是解释一百句也没甚用,随他们去罢。且这样的人多半是忘性大的,等有了别的谈资他们就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了。”
郑循汐听罢大力拍了她肩膀一下,颇豪气地说“你这个朋友还是很值得交的嘛!”
延星揉揉自己的肩膀,打趣道“怎么的,听起来你还想和我拜把子啊?下辈子罢,下辈子我给你留个空位儿。”
郑循汐笑笑,倒也没反驳她。
一会儿的功夫,其他几家姑娘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程宁和孟书月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水准,目不斜视地整理自己的桌子,决不多说多问一句,仿佛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子谧本就是个不爱生事的人,进来后朝郑循汐善意的笑笑便坐下,只和延星聊些吃吃喝喝的家常,不该她打听的也不提一字。
由于对比过于强烈,延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径真是个八卦精,瞎问那些干什么呢?遂用眼神向郑循汐请求原谅,郑循汐丢给她一个“至于吗”的表情就转向前去了。
和心胸宽广的人相处就是轻松啊,延星在心里把郑循汐狠夸了一通。
这边一片静默可不代表另一边也是如此,延星躲在郑循汐的后面观察对面,舒家姑侄正抓着郑循沁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郑循湘和郑循清作为事件主角的女儿不好表现得太过,两个人只低头收拾笔筒砚台等小物,不时地往郑循汐身上瞟一眼。
延星看罢觉得还是自己这一边整体素质更高一些,当然,拖后腿的就只她一个。
后头进来的几位嬷嬷和女先生们显然功力更加深厚,俱面色如常地完成了下午的教学,并在下学前恢复了唠唠叨叨的惯例。
从芳仪馆出来,离停放马车的角门还有一段距离,因不想被意犹未尽的舒家姑侄缠上,延星经郑循汐指路,带着夏竹从小道溜了。
后来嘛,她发誓绝对没有刻意藏起来偷听!甚至还特意走出些声响来提示那两个婆子。
可是两个婆子大概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没什么人来的偏僻地儿,正讲的热烈,浑不觉附近多了两个小姑娘。
于是延星和夏竹被迫又听到了一点后续。
“昨儿光大夫就请了仨啦,那位还不满意,唧唧歪歪地闹到后半夜才消停。”
“嗐,这怎么能甘心呢?差点就能得个哥儿了,下半辈子的依靠呀,糊里糊涂的就没了。”
“着实是个没气运的,大夫说了,她怕是以后也不能生了。”
“那可真是再没指望了,怪不得能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