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了,不闹了,我看那边是昙丫头来了罢。”宋运铭乐得在这对母女俩之间做调停。
“看在老爷的面上,就饶星丫头这一回。”张氏寻了个理由结束这一段儿。
延昙带着丫鬟夏草在院门口就远远地听到了里头的笑声,便知道姐姐已经到了,匆匆走进来告罪:“昙儿来迟了,爹爹勿怪。”
宋运铭见延昙生得和她小娘一样,一身楚楚可怜之美,比之延星是要颜色好得多,但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性格上也随了她小娘的温柔软懦,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开朗明艳的那一类。
遂对延昙远不如刚才对延星的亲昵,只语气平淡地说:“不迟,先坐下罢,还有个昆哥儿呢。”
延昙见姐姐还靠着宋老爹站着,自己做妹妹的哪能独自坐下呢,就规规矩矩地走到张氏身旁去了。
张氏拉过延昙的手,对宋运铭夸道:“看看咱们昙丫头,这才四岁呢,带出去几回都被别家太太们说将来必是颜色极好的,且性格又温顺,一点不像她姐姐,整日调皮搞怪的。”
宋运铭看了一眼嘟着嘴的的延星,转过头对张氏含笑道:“我瞧着两个丫头倒是随了各自的娘了。”
张氏一听知道宋运铭在打趣自己,还待说什么来挽尊,昆哥儿就一路小跑着出现了,后头跟着他的奶母着急地说:“哎哟昆哥儿,可慢些,仔细摔着了。”
昆哥儿不理奶母,只径直撞进宋运铭怀里,宋运铭顺势一把将他捞起坐在自己腿上,抚着他的后背说:“男孩子嘛就该这样活泼些,冬日里衣服穿的厚,便是摔了也没什么。可不能娇生惯养地把个男孩儿养得一点冲劲儿都没了。”
昆哥忙点着他的小脑袋表示赞同,声音洪亮地说:“我不怕摔,母亲也说跌几个跟头没什么,爬起来就好了。”
宋运铭见才三岁的昆哥儿就能把话说得这么利索了,心里很满意,又见已是辰初二刻不宜再耽搁了,便抱着昆哥儿站起身来说:“时候差不多了,孩子们也来齐了,咱们这就走罢。”
众人皆应了,跟着出门而去。
国公府这头今儿人也聚得极齐,国公爷宋运钦得了恩典,前几日刚从任上赶回来过年,底下两个儿子宋延昱、宋延晨自是哪也不去了就在府里侍奉老父。剩下的一帮女眷并几个孙辈本也没处外出,俱呆在内院绕在老太太身边。
昨日得了信儿,知道久违谋面的二弟也回来了,宋国公对着老妻齐氏好一番嘱咐,要她为这一大家子准备一桌像样的酒菜,自分了家兄弟俩还没什么机会好好地聚一聚,今儿必得安排妥善了。
齐氏不敢怠慢,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媳妇儿里里外外地操持起来,直到婆子来报宋都督一家已下了马车了,才停下手来往前头去迎客。
两家人会聚在老太太所居的寿熙堂,宋运铭拖家带口地给老太太请了安,又与长兄见了礼,两方人才各自坐下了。
老太太先拣些近前发生的事儿说给宋运铭听:“你媳妇儿怕是已跟你说了了,这府的晶姐儿秋天时嫁到广平侯府去了,明年冬天大概又要发嫁晴丫头了。”
这些昨夜张氏确有说过,不过宋运铭又困又累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只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些,至于那个苗姨娘的事儿张氏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是以宋运铭只以为这是一桩平平常常的婚事,便随口说:“广平侯府错不过是世袭罔替之家,晶姐儿这亲事结的蛮好。”
宋运钦听了神色不自然地微点了下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坐在身旁的齐氏一眼。齐氏很镇定地装出一副“这事儿我也被蒙在鼓里”的表情来,甚至还与宋运钦对视了一下。
宋运钦转过头去,岔开话题:“今年春闱昱哥儿这个不争气的又没中,下回还要等到大后年了,但凡用些心也不至于如此一次又一次地落榜。”
宋延昱受了斥责连忙起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