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高兴地盯着埃洛希尔,结实的上半身高高地直起,猩红的、羽毛状的长尾巴在半空之中来回搅动。
埃洛希尔一拍额头,这是在神秘马戏团里训练出来的本能习惯吗?好好的神兽大猫居然被训练成了这样,真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埃洛希尔……先生?”
埃洛希尔自然听出了这是纳吉尼的声音,他转头朝那边看去,浓重的夜色之下,一身紫裙的纳吉尼显得那么的我见犹怜,晚风撩起她的黑色长发,露出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眸。
至于一旁的煞风景的锅盖头,自然被埃洛希尔忽略掉了。
“怎么了,纳吉尼?”埃洛希尔保持风度,没有使用摄神取念去窥探一位女士的内心。
克莱登斯面无表情,充当一个莫得感情的人形站立牌。
“那个,”纳吉尼挽了挽头发,“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
埃洛希尔看了看纳吉尼,又往克莱登斯那瞄了一眼,这个问题绝对是锅盖头想要问的!
“你们想什么时候离开呢?”埃洛希尔想了想,反问道。
纳吉尼瞧了一眼克莱登斯,柔声道“越快越好,克莱登斯想要尽快找到他的生母,毕竟我们已经找到地址了。”
埃洛希尔忍不住问道“你们就那么确定那地址就是真的吗?”
纳吉尼沉默下来。
克莱登斯硬邦邦地说道“那人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埃洛希尔无语,那人的背后应该就是格林德沃了,你知不知道啊锅盖!
格林德沃对你的心思,那不是路人皆知吗?
不过埃洛希尔也能理解克莱登斯的心情,对亲情的渴望完全压倒了克莱登斯心里的其他任何情感,足以让他忽视掉这件完全不合理的事件之中的怪异因素。
“好吧,我原本的计划是在这里等纽特他赶来的,但是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也没办法。”埃洛希尔抚摸着黛博拉的脊背,耸了耸肩,“你走吧。”
克莱登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马转身——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地方是哪儿啊?我能走到哪儿去啊?你连个方向都不给的吗?
“埃洛希尔先生,”纳吉尼替克莱登斯问道,“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这地方是驺吾它自己选的,除非你们谁有和动物交流的本领,否则就弄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埃洛希尔扫了眼仍旧一副乖巧模样的驺吾,没好气地说道,“其实说实话,我觉得驺吾它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它或许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跑掉的。”
“那我们就不能再骑着走,咒,驺——骑着它回去吗?”克莱登斯囫囵了几声,终究还是没能正确发音,“不用回香榭街,只要去巴黎就行,随便哪里。”
“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埃洛希尔理直气壮地责备道,“没看到驺吾它现在是个伤员吗?”
克莱登斯的眼角抽了抽“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巴黎呢?”
“大概快了吧。”埃洛希尔摸了摸下巴,他有件事情没和克莱登斯说,刚刚在香榭街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蒂娜的身影。
蒂娜都在这儿了,那闷骚——啊不是,那纽特不也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