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过去,但见男子从木桶舀了一些汤汤水水到碗里,将碗递给母女,那碗里是一些菜叶子,和着黏胡胡的东西,没有米吗?秦清暗忖,面糊糊?好像这个时侯没有面呢。
那男子又递了一碗给秦清,秦清看见男子的手黑得发亮,手指都沾着碗里的汤了,她只觉一阵发呕,赶紧接了过来,还不忘说了声“谢谢。”
男子一怔,看她一眼然后走了,秦清端着碗,咽了咽口水,试着喝了一口,只觉一阵酸臭,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母女俩都诧异的看着她,秦清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男孩,“这是什么?”
男孩也拿到一碗,眉头深深皱起,显然,也不喜欢。
“猪食。”
猪食?秦清觉得比猪食还难吃。
秦清再叹一声,转头见母女俩吃得正欢,小女孩吃得快,很快吃完了,估计没有吃饱,眼巴巴的看着妈妈,妈妈倒了一些在小女孩的碗里,小女孩咧开嘴笑了,又大口喝起来,秦清看着自己碗里的“猪食”,一脸悲哀。
秦清也倒了一半给小女孩,一是实在难以下咽,二来小女孩很是可怜,小女孩愣愣的看着她,秦清笑了笑,“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多吃些。”
小女孩又看着自己的妈妈,见妈妈皱着眉,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女孩立即露出了笑容。
一小碗“猪食”竟能让孩子如此高兴,这秦国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秦国呀。
秦清摇摇头,她不想吃也得吃,要活命呀,就当吃虫子吧,于是深吸一口气,一手把鼻子捏住,几口就将碗里余下的喝了,不敢去品尝那味道。
最后一口险些喷了出来,狼狈得引来小女孩的笑声。
妇人赶紧阻止,小女孩又躲进了妈妈的怀里,但明显的,这次,她不那么害怕秦清了。
秦清吃完后,大大吐出一口浊气。
男孩又靠在墙上闭上了双眼,秦清睡不着,想了一会儿心思,乱七八杂的也没理出一些头绪来,她转头见小女孩瞪大着双眼看着她,秦清朝小女孩一笑,小女孩又缩回妈妈怀里,片刻,又露出头来,秦清朝她招招手,小女孩见妈妈睡了,小心翼翼的靠近秦清,摸着她手上的腕表。
原来小女孩对腕表感兴趣,估计是看着“粉红豹”的图案好奇吧,秦清将表解下递给小女孩玩耍,表早己坏了,但她一直带在手上没有离身,也幸得如此,否则,还不被那些古人收了去,这可是她唯一的纪念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清笑问女孩,小女孩抬起头看着她,一片茫然,秦清再一字一字相问,“名,字?名?”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叫,清,清。”又指小女孩,“你呢?”
“桃。”小女孩居然听懂了。
不过秦清没听懂,小女孩连说几遍,着急了,唱了起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秦清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小女孩唱得很好听,幼稚的声音带着简单的调子,清新婉转,仿佛一阵春风,可让人瞬间忘记了烦恼,秦清突然想到了诗经,是了,她一定唱的诗经,诗经中她最熟悉的诗,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不对,不对,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不对,不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了,是了。
“桃?”秦清跟着调子一起哼唱起来,小女孩高兴的点点头,原来桃是这么个读音,“桃,桃,你叫桃,怎么只有一个字?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桃,小桃。”秦清朝男孩看去一眼,对小女孩说,“他叫树,小树。”
男孩睁开双眼,回瞪了秦清一眼,原来他没有睡着。秦清不理他,想着,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跟着学几句本地话,否则在这里真是寸步难行,小树会说河南话,不,在这里称为雅言,应该是东周说的官方话,因为东周区域就在河南一带,小树学过,所以懂,现在还没有统一,明面上,东周才是天子,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