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然,好像的确如此,古代打战,为了凑人数,下至十三的孩子,上至五十岁的老者都可能扛上武器,她不能以他的思想,眼光来看待这事,但是
秦清叹了口气,“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人白白搭一条命。”
罗素见她伤感,忽尔轻笑出声,“他们不敢。”
不敢?这是什么意思?
罗素并没有回答,而是又慢条斯理的起身,洗了手,然后打开了仓门,四下看了看,又将仓门关上,神神秘秘。
“听着,我们现在要对一口径,否则,你性命难保。”
啊?秦清惊出一声冷汗。
罗素道,“我的身份己经证实了,但你呢?我告诉司马言,我是在路上遇上你的,你呢东周人与父母来秦国探亲,遇上贼子,父母被贼子所杀,是我救了你,所以你愿意为我奴是以报达我的救命之恩,清楚了吗?”
秦清不清楚。
“什么叫你的身份证实了?你谁呀?明明是我救了你,为什么变成你救了我?我为什么要成你的奴婢?”
秦清当然不愿意。
罗素轻了轻嗓子,“我是罗素。”
罗素?秦清表示不认识。
罗素又道,“賨人酋长的儿子,枳县人。”
賨人是个什么人?秦清不知,“等等,你不是说你是酉阳人吗?”
罗素尴尬。
“你骗我?你到底还有什么没说实话?”
罗素咬咬唇,脸上又闪过一些悲伤,“因为我母亲是酉阳人,我父亲对我不好,所以我宁愿承认我是母亲家族的人。”
秦清听言倒也明白了,这个孩子可怜,于是软了语气,“那你掉下悬崖”
“是我兄长推的。”罗素又咬牙切齿,“但我没有告诉司马言,只说我与兄长巡山,不小心掉下去的,然后失忆了,现在又想起来了。”
“还失忆呢,这个梗原来古代就有了。”秦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巡山?”
罗素道,“賨人以采矿为生,靠山生活。”
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不告诉司马言?”
“他只管矿产,不管其他。”
秦清道,“总归是官,好为你做主,将你兄长抓起来。”
罗素听言好笑的摇摇头,“没人会相信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秦清一头雾水,但毕竟是他的家事,她不好多说什么,不过,“除了当奴隶,难道我就没有第二选择?”
罗素抬头看她半晌,秦清皱着眉,“我不愿意当谁奴隶。”
罗素道,“你没有‘传’,他们会认为你的身分可疑,你最终的下场还会是做苦力。”
“奴隶能比做苦力好?”
罗素道,“賨人,秦国管不了,你随我回到族里,有机会我把你的奴籍去掉,你便是庶人,再去县里取得‘传’届时想去那里都可以。”
秦清听言沉思。
罗素道,“你好好想想,就算你逃离了,没有‘传’也是寸步难行。”
“我”秦清无语,心烦易燥的扯扯头发,“咦,你的家族很厉害吗?连司马言也会给你面子?你杀人之事,他们不追究?”
罗素又抬头抬胸,“在巴郡这个地界,我賨人最善征战,连秦国也得拉笼我们,杀人之事司马言会处理,再说了当时的情况,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你是选我死,还是选他活?”
秦清听言默不作声的想了想,他这算是正当防卫吗?
但又瞧他那得性,什么賨人,不就是蛮族呗,原来这里是巴郡,她本来在四川登山,竟然穿越到重庆来了。
不过古代四川一部分也归属于巴郡。
重庆她曾去过,山上的一座城市,景色优美,还有长江三峡。
长江秦清突然起身打开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