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的消息也无法通知到朝廷,只好先把伤养好。”
秦清想到这几日晚上的大雨,点了点头,“是要谨慎些,反正我是再不敢坐船了。”
司马言又扬了扬嘴角。
二人经历过生死,无形之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秦清回过头,看了看门口,又小声向司马言道来,“从这里出去只能坐船吗?”
司马言想了想,“或许还有山路吧,但山路我却不知道了。”
秦清道,“能早些出去,就早些出去,这个地方可不是人呆的。”
“嗯?”司马言早看出秦清神色的失落,不由得问来,“为什么这么说?”
秦清叹了声气,“我才来这里几日,就出了人命,一个伺侯罗素的女仆,因一件小小的事就被罗素鞭打,然后这女仆想不开,就上吊了,万恶的奴隶社会,人命如草芥。”
“哦?”司马言显然也很诧异。
“你是没见着那尸体,整张脸都是青紫的,连手指甲也是,最可恶的是罗素,他居然说那女仆活该,是她自己要上吊,与他无关,他简直就是间接凶手,不,直接凶手。”秦清将心中的不平一一向司马言道来,现在才知道有个能说话的人是多么的重要。
“以前,也没有发现他这么残暴,整个关雎楼的人都怕他,早知如此,当初他从悬崖上掉下来,就不该救他,让他摔死得了。”秦清越说越气愤。
“是你救的他?”司马言惊问。
秦清发现说漏了嘴,她打了打嘴巴,又想着,干嘛要为他隐瞒,“其实不是他救了我,哪有什么贼子,是我救的他,他是死要面子把自己说得很伟大似的。”
司马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救他?”
司马言又摇摇头。
“你也帮着他?”
司马言道,“你说那个女仆是上吊死的?”
“是呀。”
“你说她满脸青紫,连指甲也是。”
“恩,我亲眼所见。”
司马言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位女仆不是自杀,应该是中毒而亡。”
“什么?”秦清大惊,“中毒”她眼珠一转,“你是说是有人杀了她,然后伪装成她上吊?”
司马言点了点头,“我曾经在山阴县做过县丞,经手过中毒而死,上吊而死的案子,单就从尸体上来看,相差还是很大的,上吊而亡,手指怎么会是青紫色呢?怎么,难道他们没有查清楚吗?”
秦清摇了摇头,“都说是上吊死的,是被罗素逼死的。”
司马言低头垂眸。
“谁会这么做?”秦清问道,“难道是那米的仇人?”秦清又叹了口气,“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与谁有多大的仇,竟让人下此狠手,原本以为那些女仆有些矛盾,也无非吵吵闹闹,或是做些小动作,小把戏,未想直接至人于死地。”秦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想想古代的宫斗,宅斗,难道是真的?这古代当真不好混。
“也许,凶手针对的不是那位女仆。”
“不是那米?”秦清问,“那会是谁?”
司马言道,“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