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的冲到罗素面前,“你,别,欺,人,太,盛。”
罗素冷冷一笑,“那边有被子,你就睡在屏风外。”言毕,又翻身躺下,不理会秦清。
秦清只得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认命的铺起地铺来,却感到即使睡地铺,也比睡她那木板床强,心里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道屏风,罗素转过身来,看着那道帘子,突然想到曾经在丛林的日子来,其实他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在性命攸关之际,有那么一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度过了种种困难。
“己经十天了。”
“嗯。”
“莫达还没有回来。”
“嗯。”
秦清明白他心中所想,她也翻了个身,面对屏风,“你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成功。”
“若是不能呢?”
秦清道,“最坏不过,当不了少主。”
“还有性命之忧。”
秦清想了想,“那我带你离开这儿。”
罗素一怔,“你说什么?”
“天下之大,还怕没能你我的容身之处吗?”她突然想到自己连个身份都没有的人,“大不了,咱们藏进深山去,哈哈当野人。”
罗素哼了一声,“没出息。”但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容。
次日,大寨来传话,让罗素赴宴,说朴族长来了,罗素不愿去,海木直接将衣服套在他身上,将他推出了门,秦清问朴族长是谁?海木说是如夫人的阿巴,原来是如夫人的娘家人,怪不得罗素一张脸拉得老长,海木也跟了去,秦清难得轻松片刻,她正想打个盹,卡普麦兴高彩烈的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二公子”
“二公子去大寨了。”秦清道。
“那这蜜饵”
秦清反应过来飞奔夺过卡普麦手里的盒子,“莫总管带回来的。”
“是。”卡普麦笑言。
秦清迫不及待的打开,被卡普麦狠狠打了一下手,“放肆,主子不在,你想干吗?”
秦清呵呵一笑,“奴就看看,二公子心念念的蜜饵长什么样?”
“能有什么样,不都是蜜饵。”
“卡总管,其实你早己经看过了,是不是?”
“胡说。”卡普麦轻咳一声。
“说不定还尝过了。”秦清笑得贼。
卡普麦一张脸通红,“我是那样的人吗?东西好好收起来不行,放我这儿,没准你会偷吃。”卡普麦又夺回食盒,如宝贝一般抱在怀里,“蹬蹬”的下楼去。
秦清跟在他身后,“是不是苦中带甜,甜中带苦。”
“嗯”
“你还说没偷吃?”
“放肆。”
“哈哈”
“你跟着我做甚?还不去干活?”
“奴好奇呀。”秦清道,“莫总管是怎么找到这种蜜饵的?还真有苦中带甜,甜中带苦的蜜饵,奴一直以为二公子是胡乱编造的呢。”
“可不是。”卡普麦本就十分委屈,认为二公子是针对如夫人,让他在其中为难,未曾还真有这种口味的蜜饵,不知是不是歪打正着,“莫总管说,枳县共有两家做蜜饵的铺子,二家都没有买,谁会吃呢,不过,其中一家家主,会做这种口味的蜜饵,其实就是蜜加苦瓜水,做出来后正是苦中带甜,甜中带苦,莫总管买了一大盒子。”
“不知这店铺在哪里?”
“挨着枳县县廷你问这个做什么?”
“奴不是好奇嘛。”秦清嘿嘿一笑。
“去去,还愣着做甚?干活去。”卡普麦抱着食盒走了,秦清看着他的背影,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