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素描,秦清找来一块帛布,开始冥思苦想,怎样把山里的一切画下来,即能让司马言看懂,又能让他帮着分析分析,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蹊跷,秦清这一画就是一夜,足足用了好几块帛布,有些实在表达不出来,只得写上几个简单的文字,希望司马言能看懂吧。
信使看着那厚厚的一堆帛布,好不惊讶,秦清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要怪你们都令官,让我画,我只能如此了。”
信使笑道,“属下那能怪都令官。”
“那就是怨我了?”
“属下更不能怨姑娘。”信使连连告罪,“属下是送信的,就算再多的信,再厚的帛布,属下也一定送到。”
看着信使离开的背影,秦清长长吐出一口气,怎么感觉像下了考场,忽的,秦清笑了。
“海木说你昨夜一夜未睡。”罗素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她一跳,“你要不要这么变态,走路不带声。”
罗素不悦,秦清赶紧打了打自己嘴,“对不住,我口无遮拦。”
罗素哼了一声。
秦清道,“我把狩猎之事画给了司马言,让他帮着分析分析。”
“画?”
“我不会写嘛。”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罗素笑话她,“你让他分析什么?”
秦清道,“不知道,反正关系到你的事都不马虎。”
听了这话,罗素脸色微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其实这是你的功劳,那只白虎,是为了你。”
秦清毫不客气,“当然,不过,我听阿奇说,你也是拼命护着他们。”
罗素沉默片刻,“若我说是故意的呢?”
“嗯?”
罗素道,“我有把握巴人不会取我性命。”
“你的意思”秦清想了想,“你是要收买人心?”
罗素没有否认,“当然,我是少主,护我族人是第一首要,不过,我更想得到族人的拥护。”
秦清听言深吸一口气。
“怎么,又在心里骂我?”罗素又皱起了眉头。
秦清摇摇头,“那也不是,有些事情不能以道德的思维去评论。”
罗素道,“你说的我听不懂。”
秦清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
罗素不喜欢这句话。
秦清笑道,“不过还好,你能将你心里的想法告诉我,证明你己经开始相信我了。“
“我没有怀疑了。”罗素纠正好。
秦清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秦清想得没有错,或是她的想法与司马言不谋而同,司马言很快有信到来,他认为巴人出现在林中并非偶遇,一来巴人迁移后,很少去武陵打猎了,二来当时巴人抓住罗素离开武陵时选择的是一条饶路,是为避免遇上其余狩猎的賨人,说明他们知道賨人狩猎的路线,是谁给巴人,很值得怀疑,三来那位王副将又如何知道的她?司马言查得王副将是两年前才到巴吉身边,当时巴人反秦,巴人被围,王副将救了巴吉才得到一个副将的职位,此人曾经是何身份,他未能查得。
秦清将这些疑点告诉了罗素,罗素却紧紧盯着那帛书久久不语。
“你怎么看?”秦清道,“喂,发什么呆呀。”
罗素头也未抬,“这上面的你看得懂?”
秦清未料罗素对这帛书感兴趣起来,“司马言画的,很容易懂。”
罗素哼了一声。
“问你呢?怎么看?”
罗素道,“你何不去问司马言,他认为我该怎么做?”
秦清想了想,“对呀,我这就写信。”秦清取回帛书就往自己屋走,罗素坐在几前,狠狠的看着她。
其实他们能怎么做?无凭无据,但罗布屡次下手,的确让人恼火,除了小心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