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石磨呢?
秦清这才记起来,正要去找,进来两个未成年,满头大汗,“阿清姑娘,石磨我们己经放在院子里了。”
秦清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忘记在船上了呢,谢谢你们。”
两个未成年憨厚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小月,你去把菽用水泡了,明日好给少主做浆喝。”秦清吩咐小月,小月应了一声,出了门,但不到半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这么快”
“姐姐。”小月脸色不好,“我看见西兰了。”
“西兰?”秦清想起来,西兰被罚到矿地做活,“她在哪儿?”
小月道,“去吊楼了,像是送茶水。”
秦清知道小月有些怕她,忙安慰道,“别怕,她是一个罪人,不敢对你怎样。”
“若是遇上了怎么办?”
秦清道,“遇上就遇上,你不理她就行,有我呢,别怕。”
小月点点头。
“菽泡好了?”
小月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一慌就忘了,我现在就去。”言毕,再次出了门。
罗素回来时,天己经全黑了,他极为疲惫的靠在软榻上,秦清端来一碗热粥,见他己经睡着了,不忍心唤他,于是拿来一件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未料他又醒了。
“饿吗?”秦清问。
罗素摇摇头,“吃过了。”
“那去床上睡吧。”
罗素说话有气无力,“不想动。”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秦清又为他夹了夹被子,正要吹灭案上的烛灯,但听罗素说来,“他们议论的事,我竟然一句也插不上嘴。”
秦清又折返到榻前,“他们说的是什么?”
罗素依旧背对着她,“矿上的事,立井、斜井,平巷,无支护、留石柱支护、木架支护、充填支护,我是第一次听说,一概不懂。”
秦清也听得糊里糊涂,“这些应该是采矿专业上的用词,不懂很正常,毕竟,你是第一次接触嘛。”秦清安慰道。
罗素却很失落,“我感觉像个局外人。”
秦清笑道,“你不是局外人,你是少主。”
罗素转过身来,“有这么笨的少主?”
秦清点点头。
罗素又转过身去,秦清扑哧一笑,罗素道,“滚。”
秦清道,“你以前的时间是耽搁了,现在重新来学也不迟,像我,不认识字,不也在学吗?学习嘛,任何时侯都不会晚。”
罗素又转过身,“你为什么要学字?”
秦清一怔,学习还要问为什么?“免得被人骗了,写下卖身契呗。”
罗素听言哼了一声,“我看是为了司马言吧。”
“为什么这么说?”记得小月也问过,怎么人人都觉得她习字是因为司马言呢?
罗素冷言道,“不会写字,能与司马言写信吗?”
“你我我写信又怎么了?这是我的自由,我很上进的,知道吗?”
“上进?”
秦清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秦清生气的又拿了一床被褥丢在他身上,“山里凉。”说完,灭了灯,转身出了门。
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门外,罗素喃喃道,不是为了司马言
次日,矿地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祭祀仪式,在秦清眼里,无非是念念词,跳跳舞,打打鼓,拜拜神,她立于人群中,见小奴们不停的将祭品端上祭台,这些祭品中有玉器,有动物骨头,还有丹砂矿石,幸好没有人祭,但同样的神圣而严肃,在这样的环境下,秦清也多了一份仪式感。
不过,秦清看见了西兰,穿着一件灰色的葛布粗衣,看上去十分单薄,长发梳在头顶挽了一个髻,无任何装饰,比起在关雎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