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数了数共有十颗金饼,每颗还有些重量,“臭小子,原来你也不算白眼狼。”秦清又哭了,如今的她缺的怕就是这些钱了,虽然她不太清楚金子在秦国的换取比例,但一定不菲,她的吃住,甚至开店都没有问题了,“臭小子,这么有钱,干麻不多拿一些。”秦清又扑哧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司马言道,“阿清,起来了吗?枳县快到了。”
顺风顺水,行程由两日减少到一日,秦清抱着火锅随着司马言下了船,才发现下着小雨,司马言说昨晚下了一夜,她睡熟了倒是不知,当她双脚踏上土地时,才真正接受了她己经离开寨子的事实,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码头上停着一辆马车,是专程来接司马言的,秦清又抱着火锅随司马言上了马车,张启骑马,众护卫步行,秦清从没有坐过马车,十分好奇,坐上后才发现,马车很颠,因为路不平,若不是司马言扶着她,她准得颠出马车外去,她再一次尝到了翻胃的滋味。
“你没事吗?”司马言担心的问她。
秦清欲哭无泪,“可以走路吗?”
司马言瞟了瞟窗外,笑道,“你确定?”
秦清顺着她的目光,外面不仅下着雨,路还积有许多淤泥,她赶紧摇摇头,“还是呆在车里吧。”
秦清趴在窗户口看着外面的街景或许能移开她的注意力。
不过,这外面的街景也太单调了。
司马言说枳县仅比巴郡江州城小一点,算是巴郡第二大城市,难道就是这样?冷冷清清的街道,偶尔传来鸡鸣狗叫,引得火锅激动得想跳到车外,被秦清紧紧抱住,街道虽四通八达,但马路较窄,马路两侧皆是土墙瓦房,排例到整齐,街上行人很少,秦清特意观察了一番,居然连一间铺子也没有,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里的商业这么落后?
“怎么没有商铺?”秦清回过头来问司马言。
司马言道,“商铺皆在集市。”言毕,凑到她面前,张望一番,指着远处一根长长的竹杆道,“看到那竹杆没有?”
“看见了。”
“那里便是集市。”司马言道,“每日当旌旗升起时,便是集市开门之际,这便叫举旗当市。”
“哦。”秦清松了口气,一直盯着那高高飘起的旗子,脑子里突然想起,这个年代,住宅区与集市是分开的,所谓的集市,不是现代社会的菜市场,而是包括酒肆,茶肆,各种商铺集会在一起的交易场所。
“我想去。”秦清己经迫不及待了。
“别急。”司马言道,“先得把你的户籍办好了才能出门。”
“对,对。”秦清这才反应过来,“否则,又被抓住当苦力了。”秦清道,“司马言,谢谢你。”有一个政府部门的朋友当真是好办事呀。
马车也没走多久,到了一所院前停了下来。司马言先下车,然后扶着秦清下来,这所院子围墙十分高大,大门两开,秦清抬头见大门门檐上写着几个大字,这次,她认得是“都官府”,政府办公的地方自是那些百姓住宅所不能比的,大门外还站有两位持戈的秦兵,见了司马言皆弓身行礼。
门口还站着一老者带着几位奴仆,司马言将秦清交给老者,令他带秦清去后院客房,又对秦清道,“你先休息,我处理完政事再来看你。”
“你忙,你忙。”秦清赶紧说来,然后跟着老者抱着火锅朝后院而去。
“老伯,我该怎么称呼你?”秦清看出老者定是一位大管家。
老者立即笑吟吟的回答,“他们都唤我秦伯。”
“老伯姓秦?我也姓秦,可真有缘。”秦清拉近呼。
秦伯笑道,“那可真巧了。”然后,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火锅,“这只犬可是都官令送给姑娘的?”
“咦,秦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