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清果然起了个大早,将泡好的豆子与大米磨成粉熬成浆,豆腐也成形,她尝了尝,还是以前的味道,这才放心下来,这季节冷得来商人都少了,所以雅间没有订出,但她还是准备了一些菜品,便是客人没来,自己也可以食用。
天亮了,打开店门,外面己有了行人,做卖买的商人永远都是那么勤奋,她与左邻右舍的商家打了招呼,但见街坊对面的店门还关着,问了问一旁的邻人,“那家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卖酒的,开门好几日了,没见有什么客人。”
秦清这几日那有心思去关心他人,并不知对面这家新换了老板,她哦了一声,耸耸肩。
“阿清姑娘,早呀。”
这时一群市吏从街边走过,纷纷给她打招呼,秦清一一还礼,没有司马言的安排,她也与这些城管处好了关系,有了司马言的安排,他们对秦清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他们一日两次会到一品鲜四周巡视,莫说到店里闹事的人,便是店里有人大声说话,若正好被他们遇见,也要训斥一声,秦清有时想,客人少是否也有他们原因,忽尔又轻笑起来,人家帮你,你还怪人家,明明是自己心不在焉呢,秦清深吸一口气,半年,很快就会过去。
日子如这般过去,很清闲,很清闲,张启也隔三岔五的来,秦清笑话,“是不是我做的饭太好吃了。”
张启笑道,“正是,今日吃什么?”
秦清扬扬眉,“火锅。”张启惊讶的看向火锅,“犬肉?”
一旁的火锅听言,吓得跑远了,引来秦清哈哈大笑。
铁锅不好找,铜锅随处见,秦清架起铜锅做火锅吃,让瑞香,阿奋,阿财一起,有张启在瑞香,阿奋死活不肯同席,阿财见他们不来也不来,三人依样画葫芦重做了一锅,秦清由他们去。
张启见了笑道,“他们能跟着阿清姑娘当真是福气,极少有你这样的主子。”
秦清笑道,“在我这里没有主仆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
张启道,“姑娘洒脱令人敬佩,但是”
“张尉官有话直说。”
张启道,“姑娘以后嫁入司马家便不可如此了。”
秦清怔了怔,笑容渐渐敛住,“司马家不是只有赵夫人一人了吗?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吧。”
张启道,“赵夫人虽然独居,但司马家族甚大,何况赵夫人是最讲规矩的。”
秦清听言长叹一声,“张尉官是不是也觉得我与司马言不合适?”
张启一怔,忽尔笑道,“姑娘这是怕了?”
秦清摇摇头,“我最怕那些繁文礼节。”
张启笑道,“姑娘怕是对礼节有所误会,礼节与洒脱有冲突吗?”
秦清想了想,只觉眼前一亮,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清又重展笑容,“不错,看我这牛角尖钻得,哈哈哈。”
秦清举起了酒杯,“张尉官,我敬你一杯。”
二人相对而饮,张启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她。
“司马言写的?”
“是。”
司马言离开时曾说过,会给她写信,信寄到都官府由张启代收,这般才不会遗失。
秦清迫不及待的展开帛书,片刻叹气一声,“他还在路上呢,这都快一个月了。”
“从枳县到咸阳最快也要一月,有赵夫人在怕是路上会走得慢一些。”
秦清收好书信,笑道,“给我说说咸阳吧,我想听听咸阳的事。”
就在秦清焦急的等待着司马言时,賨人各寨也焦急而紧张的备战。
各处斥候纷纷传来消息,巴人五寨无异样。
各族族长便猜测,巴人不会在冬季兴兵,话说冬季也并非兴兵的好时机,倒有些松懈下来。
卢方沉不住气,“要打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