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逃亡的人也有上百人,阿财打听消息回来说,他们大多数去咸阳投靠亲戚,也有去齐国的,燕国的,人群中还有一商队,大约有三十几人,一大半皆是武士,百姓们便跟在商队身后,以得庇护,人群拖拉拉的延长数里,牛车,马车,当然大多数是走路,看着蜿蜒不平的官道,秦清叹了口气,靠双脚,这要走到何年何月呀,然而这个年代便是这样,幸得天气不冷了,也不热,又有火锅做伴,就当徒步旅游吧。
秦清体质不弱,阿财也常年在山里跑,因此能跟得上众人步伐,她们从午间出发直到黄昏才休息,商队的人有帐篷,徒步者除了包袱再无其他,只得露宿,点一堆篝火便是。
秦清将篝火堆在那些侠士旁,侠士穿着与普通百姓无异,不过是腰间多了一把青铜剑,且个个武大三粗,面色狰狞,他们五六个,七八个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肉,这肉是猎来的野兔,野郡地区,众林众多,这官道两旁皆是高山森林,是以猎物十分容易,不过呢,他们吃的肉是罗素小予所猎的,罗素,小予这样常年以打猎为生的猎人,狩猎本事,又岂是这些孔武有力的侠士能比,所谓术业有专功便是如此。
当秦清将这些猎物送给侠士时,他们十分感动,后来经交谈才得知侠士也是那商客所雇,并非商客家丁,侠士来自各国,行走各国,往往以此为业,为不同的商客押送货物,而获取报酬,类似于保镖。
不过,他们此番要去的并非咸阳,而是齐国。
“我家兄长在齐国,此番正好去见见家兄。”
“你还有亲人?”
“就这么一个了。”
“我一直想去咸阳开个铺子,我师傅在咸阳,到了齐国后,我便去咸阳,也不再干这差事了。”
“我一无父母兄弟,二无妻儿,去哪里都一样。”
“我是赵人,还得回赵去。”
有侠士问,“赵国不是在打仗吗,你还回去?”
“他打他的,我回我的,再说了这天下,哪里没有打仗?”
众人皆称,“是,是。”
有侠士叹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不打仗的那一天。”
“当然有,只要这天下只有一个国家,不就没仗打了。”阿财插嘴说来。
众人皆望了过来,见是一个小姑娘,都笑了起来,“只有一个国家,哪个国家呀?”
阿财道,“谁厉害就是谁。”
接着众人又讨论起七国之中谁为主的问题,他们来自各国,常年在外奔波,自然也有些见识,阿财跟着参合着,说得不亦乐乎。
秦清与罗素坐在另一侧,秦清听阿财瞎掰一阵后,碰了碰罗素的胳膊,“阿财这姑娘颇有我的风范。”
罗素没有回答,朝着火堆添加柴火,小予在一边烤着一只野兔,火锅走累了,趴在火堆边四仰八叉的睡大觉。
罗素不理秦清,秦清又去逗火锅,将它翻了个身,训斥道,“你好歹是个女生,睡没睡像,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罗素正在喝水,闻言噗嗤一声,喷了出来,秦清看他一眼,“别跟你哥哥学。”
罗素皱起了眉头,什么哥哥,秦清在火锅面前一直自称麻麻,他是兄,岂不是小了一辈份,不对,不对,他怎能与狗相提并论。
“将那鬼东西扔远点,否则烤了吃。”罗素凶火锅。
火锅吓了一跳,钻到秦清怀里,秦清凶罗素,“你敢,先烤了你。”
小予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遇罗素杀人的目光,他赶紧转移了视线。
秦清一边顺着火锅的毛,一边唱着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罗素不仅想喷水,还想喷血,他深吸一口气,暂且不与她计较,“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王会的人没有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