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为女子的尊严,阿财耳熏目染,也有了这样的傲气,然则阿财越为她拭泪,那泪水流得更凶,仿佛擦也擦不完,阿财即心疼,又生气,“姐姐别伤心,他们司马家太欺负人,我就这去找他们算帐。”
“不。”秦清拉住了阿财,“他们没有欺负我。”
“还不算欺负,什么叫丢了名声,凭什么让姐姐做小?”
秦清道,“有钱有权的人家不都是三妻四妾吗?”
“姐姐!”阿财一惊,“难不成姐姐要答应?”
秦清道,“所以她们认为这很正常,不是欺负我。”说完趴在几案上大哭起来,一时让阿财手脚无措。
哭了半个时辰,秦清猛的抬起头来,“现在何时了?”
阿财道,“酉时了。”
“司马言快下班了。”秦清赶紧拿起帕子洗了脸,又整理了一番发,“不能让他看出我哭过。”
阿财不乐意了,“为何?就要让他知道他们家是怎么欺负你的?”
秦清叹了口气,“惹得他与家人闹翻何必呢?”
阿财急道,“可是好,咱们不告诉他,但我要问问司马言他家不同意,他用什么法子娶你进门?”
秦清立即相拦,“你不可与他胡说,你也别逼他,他一定有法子。”
“这也不许,那也不行,姐姐,这可不像你。”阿财道。
秦清一怔,“不像我?那你认为我该是什么样?”
阿财指了指几上的手镯,“将这东西直接扔到赵夫人身上,霸气的告诉她,不迎我入门,是你们司马家的损失。”
“如此,我与司马言更不可能在一起了,司马言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可以对他的母亲如此无礼呢?”
“是她们无礼在先,赵夫人就是故意让子兰来羞辱你的,想让你知难而退。”
“好了,别说了。”秦清心情失落,她照了照铜镜又深吸一口气,“原以为婚姻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其实不然,而是一个家族,或者两个家族之事。”
不一会儿,司马言来了,秦清约了他去咸阳最大的酒楼吃饭,二人高高兴兴出门,如往常一般,秦清丝毫未提子兰一事,问起了秦赵之战,司马言道,“武安君要出征了。”
果真如此,“赵国是否派上了赵括?”
司马言诧异,“你怎么知道?”
秦清道,“在赵国时,皆在传秦人怕赵括。”
司马言笑了笑,悄悄告诉秦清,“这是朝廷之策,赵括空有学问并无实才,让他代替廉颇,此战赵必输。”
秦清笑道,“朝廷真是诡计多端。”
司马言道,“兵者,诡道也。”
秦清道,“那么賨族之事,如何定?”
司马言道,“此事还未定夺,朝廷顾及两端做战损耗太大。对了,罗素近日如何?”
秦清道,“天天去看望他的舅舅,我都好几日未见他人影了,其实我明白他心里定是着急的。”
司马言道,“罗傲再次背秦,朝廷这次绝不会再容下他了。”
秦清一惊,“容不下罗傲会怎样?会攻打賨族?”
司马言直实道,“有这可能。”
秦清着急,“朝廷不是要以夷制夷吗?虽然巴族灭了,听闻还有几族也是反秦的。”
司马言道,“朝廷当然想以夷制夷,但前提是要找到一个忠秦的氏族,如罗傲这般三番两次背叛,便是丞相从未想过对賨族动武,也不得也想了,武力征服或许更有说服力。”
秦清道,“那些族人要受战乱之苦了。”秦清想到小月,索亚,还有那么多认识的賨人,“罗素是亲秦的,只有再次扶持罗素当上酋长,他必不会像罗傲那样。”
司马言道,“便是支持罗素,也要先打败罗傲不是吗?”
秦清道,“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