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像条美人鱼，蜷曲着。

伸懒腰的动作姿势，说话的方式，语气，躺在床上的姿势，怎么和那两晚是一样的？

妈的，又来了！

他想把森西叫醒。

他推推她的肩膀，捏捏她的脸，又捏捏她的鼻子，她好像一下子就睡着了。

不行，王灯明打算强行把她弄醒。

“亲爱的，我喜欢你。”

她在说梦话。

“你喜欢谁？”

“我喜欢你。”

“你到底喜欢谁？”

森西发出孩童一样的笑声，转个身抱着洁白的枕头，侧卧着，银铃一样的笑声断断续续。

啪！

警长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连对话都是一模一样，森西撞邪了，他也撞邪了。

他把森西翻过来，正想采取更有效的叫醒方式。

他想这么做的时候，他停下来，坐到桌边。

点燃一根烟。

只吸了一口，他把烟放在黄铜烟灰缸的上方。

香烟在燃烧，一节香烟灰掉进了烟灰缸。

烟灰有如不规则的灰色雪片，星星点点地落在黄色的桌面。

小窗口飘进奇怪的风，他感觉。

森西的呼吸均匀而有规律，她仰躺着，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王灯明看得入痴，香烟烧到了手指，他疼的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像条毒蛇发出的动静。

妈的！

不会是老太和那位被剥皮的姑娘今晚又来造访吧。

有人敲门。

啪啪啪。

敲门的间隔像秒钟一样行走。

他问了句：“谁？”

“是我，Jase。”

王灯明握枪的手松开，他把枪插入后腰的枪套中。

打开门，Jase的身后站着两个纽约特警。当中的一个人，和王灯明打过几次照面，是福尔亚逊带过来的。另外一个人，是韦内·纳吉警探长带来的。

“有情况吗？”

“斯高莫里打算让他们协助你在古堡的调查。”

“王警长，你好，特凡·帕拉达。”

两人握握手。

这名特警体格壮实，宽肩，粗脖子，修剪得短短的头发让人看上去觉得很舒服。

他握手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的，举手投足很有军人的派头。

“你好，王警长，麦若，你可以叫我肥茄子，我们乐意与您通力协作。”

麦若第一眼给人一种很容易相处的错觉。

他的脸就像一张笑嘻嘻的面具，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面前的王灯明开来，只露出一对警觉的眼睛。

和他那双眼睛相配的，是他浑身的腱子肉，把警服都要撑破一样，他是韦内·纳吉带来的人。

“和你们合作那是我的荣幸，先生们吧。”

“我们今晚继续守圆塔的入口。”

麦若递上一个黑色的对讲机。

“谢谢。”

特凡·帕拉达：“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们就在楼下。”

“好的，谢谢，任何人出现在圆塔的入口，麻烦告知一声，老太婆也不要放过。”

麦若露出不解和惊奇的表情。

两名特警和王灯明聊了几句，他们下楼去看守。

“好安静啊，森西呢，她休息了？”

“是的，刚睡着。”

“811可以住人了，工作人员把里面都清理干净了。”

“谢谢。”

“你为什么非得需要选择这间房呢？”

“这间房有点邪。”

Jase今晚没穿警服，她上身穿着一件露出一小部分肩膀的v领中袖黄白色中织小衫，下身穿着直筒青色休闲裤。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