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
“小哥,嘿嘿,你今天又救了我一命。”我一边脱外衣一边说。
闷油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赶来救你的。”
“啊?”我一时间不明就里,半晌才反应过来,也许他指的是我在墨脱被割喉那件事。
说实话,我从悬崖坠落的那一刻,脑海中确实是想起了闷油瓶的。长白山,同样是白雪皑皑,同样是几十米高的悬崖。虽然在墨脱的山崖下,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但是那一瞬间,眼前浮现的只有那个义无反顾跳下30米悬崖来救我的身影,和明白这次他不会再来了的一声叹息。
当然这些话我不打算跟他讲,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如果他真的当我是过命的兄弟,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那他也许会因为不能在危难时刻赶到我身边而难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向前看,采了麒麟芝,治好了病,回雨村过舒心的日子,明年再去欧洲旅游一趟,生活真是比蜜甜。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何必再抓着不放呢。
我没有再继续说话,他也没有再继续说话。我舒舒服服地钻进了睡袋里,小声说“晚安了,小哥。”
这天晚上睡的十分香甜,因为闷油瓶在对战阴兵中的英勇表现,大家一致决定让他“轮空”一晚以示奖励。这对闷油瓶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反正他出不出去坐着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危险,索性就没有推辞。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重新拿出地图,根据目前的位置规划今天的线路。今天的计划是翻过大神农架,在天黑之前抵达小神农架。
从神农顶到大神农架,再到小神农顶,海拔高度是逐渐走低的。神农顶最高处海拔3105米,到小神农架降到了3005米。这三座山都由不同的部分组成,每个区域景色各异,别有风韵。
眼睛虽然欣赏着美景,心里却是一直揣揣不安。从小花的神农架内部资料上来看,猿人、野人、大野鸡、水怪、鬼市、白化动物,这些我们都遇到了,可见这个资料还是具有一定准确性的。而资料上记载的一些东西我们还没遭遇上,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随时有可能碰到。
这样说来,我们这一行人好像是一个“系统”,nc下发的任务是固定的,不把所有的怪都打一遍不能升级。难道都怪我这“下墓必遇粽,开棺必起尸”的神奇体质?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下剩下的5个人,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因为又在树林中行走,我们又开始轮流开路,第一班岗是黑瞎子。
我们是一堆青椒肉丝炒饭
青椒肉丝炒饭特别香
我的脑海中警铃大作,完了完了又来了,我就知道只要有黑瞎子在,我们就摆脱不了被青椒肉丝炒饭支配的恐惧。
“什么破歌,难听死了,换一首。”小花随手摘下旁边树上伸过来的一朵花,甩手打在黑瞎子后脑上。
黑瞎子伸手往后脑上一摸,把花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
“好,花爷的指示我明白了,这就换一首。”
)又悠扬的声音再次在树林中响起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就算我再迟钝,应该也能听出这歌是在影射小花吧。我侧过头一看,小花脸上可疑地、肉眼难辨地浮起些许红晕,但他居然没有痛扁黑瞎子。
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那到底是友谊还是爱情啊?”胖子突然发问。
“你觉得是友谊就是友谊,你觉得是爱情就是爱情呗。”坎肩一边拨开伸到眼前的树枝一边回答。
“哼,腐眼看人基,基眼看人腐。”胖子说。
“鸡眼?鸡眼走路疼。”坎肩仍然在认认真真地拨开周围一切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