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起干杂务的啊虚,用摄影机对准穿女仆装或兔女郎装的学姐,那才是正经男主角该做的事啊。
不过那是因为凉宫春日是导演,根本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啊虚和其他女生演对手戏,换成九条美姬是导演,他也是杂务的命
等等。
渡边彻看向他竖在椅子边的三角架、长杆话筒,还有刚买的饮料。
除了男主角,他这不已经干着杂务的活吗?
再考虑到购买器材的资金、剧本创作、挑选女主角,弄了半天,出资人、剧本作家、助理导演也是他。
‘啊,真想回到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昨天,把那个瞧不起问卷调查、提议拍电影的家伙,用不沾血的水果刀捅死。’渡边彻手里捏着九条美姬的肩膀,目光无神地看着飞机云。
说服九条美姬后,在天黑之前,清野凛抓紧时间和她说戏。
“女主角和男主角约好在神宫球场检票口见面,一开始期待,然后等不到人”
渡边彻发现,清野导演和九条美姬说戏的时候,倒是能分清楚女主角和九条美姬的区别。
也就是说,清野凛是故意把他和即将死掉的‘男主角渡边彻’说混。
等两人围绕剧本说完,渡边彻开口“男主角死掉的戏份什么时候拍?小偷是你客串吗?”
“《情书》里男主角怎么死的?”
渡边彻奇怪清野凛为什么这么问,嘴里回答“雪天登山,遇上雪崩死的。”
“导演拍出来了吗?”
“没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已经死了吧?”
“你还不算无药可救。”清野凛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是,不是,是男主角已经死了!”一想到清野凛也许拥有和凉宫春日一样心想事成的能力,渡边彻对这一点就格外坚持。
他还年轻,就算运气永远不会好起来,但只要做到专一,最惨的结局也是变成‘九条彻’,和漂亮有钱的九条大小姐过一辈子,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清野凛不打算和他争论这一点,她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走吧。”
她拿着单反,把乌龙茶放进肩上的编织袋,朝神宫球场入口走去。
九条美姬两手空空,脚步轻盈。
渡边彻一口气把汽水喝光,抱着三角架和长杆话筒跟上去。
一开始还以为拍摄起来会很麻烦,比如九条美姬第一次拍电影,顾及周围人目光之类,结果进度快得超乎想象。
她神情自然地站在那里,偶尔看向清野凛的摄影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偶尔会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
仅仅只是这样,就有种在期待约会的少女感。
如果和自己约会的时候,也能表现出这样,变成‘九条彻’也不是不可以嘛——渡边彻已经被美色迷惑了。
周围大部分人都在用‘这个女孩超可爱’、‘是艺人吧?在拍电影吗?’的眼神看着她们。
渡边彻真是佩服两位大小姐,他自己完全做不到旁若无人。
举着长杆话筒的他,比用单反对着九条美姬各个角度使劲拍的清野凛、被围观最严重的九条美姬两人,还要羞耻。
‘这也是修行,不在乎世人目光的修行。’想要变得了不起的渡边彻,不断催眠自己。
烟火大会开始前1小时,神宫广场会有一连串的表演,主办方邀请的全是些当下有名的艺人。
“渡边同学,报幕的声音一定要收录下来,这是电影显示时间流逝的最好证明,知道吗?”清野凛说。
“了解。”
此时两位大小姐已经休息,只有渡边彻一个人举着长杆话筒,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响起的报幕声。
收录完报幕声,又要收录艺人演出时,现场热闹的喧嚣声。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