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人,坐在画凳上,晒着温暖的阳光。
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轻柔地照在画板上,清野凛的手臂上。
不管外面世界怎么翻天覆地,热血、激情、失败、汗水——吹奏乐也好,甲子园也好,他们保持一如既往的模样,简单、自然而快乐。
两位太太拿着酒回来。
“美姬画得画可以拿去美术馆参展了。”九条太太称赞道。
“那是。”清野太太不知为何骄傲起来,明明她的女儿是露台上的那位。
“让我看看渡边君的。”九条太太看过来,随后哈哈大笑。
“渡边君。”听得出来,她在努力控制呼吸,“你这画让小凛看了吗?”
“我是抽象派,不看重外表。”渡边彻画笔在洗笔桶涮了涮,像是给烧烤涂调料。
“你看重美姬的什么内在了?”九条太太又问。
“唯独美姬是例外,我喜欢她的美貌。”渡边彻把画笔在洗笔桶上敲了敲,像是给拖把沥水。
“你怎么都有理。”九条美姬完成那副画最后的程序。
她站起身,舒展久坐的柔美肢体。
渡边彻拿起笔,在她画的右下角,写上:
「渡边彻画于轻井泽,时蝉吵个不停,疑似森林起大火」。
满足地看了看,他扭头问两位太太和九条美姬:“如何?”
不等三人作出表情,他想起似的说:“对了,还有这里。”
他又在那张“抽象派”画的右下角,写上:
「九条美姬画于轻井泽,时夫十七岁,吾十六岁,风和日暖,蝉声清脆」。
“满足了。”渡边彻舒畅道。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九条美姬点头。
“聪明的人?”渡边彻问。
“弄虚作假的人。”九条美姬说。
“爱慕虚荣的人。”九条太太加了一句。
渡边彻看向清野太太,等待她的评价。
清野太太愣了下,手指抵在下巴,沉吟道:“喜欢被骂的人?”
“......请你们尊重事实,不要胡说。”
渡边彻欣赏“自己的画”,忍不住点头说:
“能把清野凛高高在上、清新自然的气质,全部画出来的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
“轻井泽有不少美术馆,明天带你去看看,别给我九条家丢脸了。”九条太太牵起他的右手,把葡萄酒塞他手心里。
“下午就可以。”渡边彻说。
“下午带你去骑马。”清野太太把手里的酒也给他。
“这不是葡萄酒?”渡边彻看着左手上,清野太太塞给他的酒。
“白兰地,”清野太太语气惬意而轻松,“卡瓦多斯苹果白兰地。这酒口感还不错,适合女人喝。”
中午吃过饭,午休了一会儿,五人去了马场,就在高尔夫球场的不远处。
下午十分,不少有钱人在骑马遛弯。
还没到马场,就在路上看见有人骑马从森林里走过。
“可以骑到外面?”渡边彻好奇道。
“当然可以。”清野太太说,“以前在轻井泽,贵族和有钱的交通工具就是马。”
“这样。”渡边彻来了点兴趣。
到轻井泽之后,知道要骑马,他了解了一些关于骑马的知识。
有专门的马术,就是在场地里骑,锻炼人与马之间的默契,展现各种技巧,比如绕桶等等。
还有就是野骑,让马策马奔腾。
在大草原策马奔腾,不一定有多高的技巧,临时报名一个草原骑术班就够了。
渡边彻对参加比赛的马术没兴趣,所以一开始对来马场兴致不高,只当做丰富见识。
现在得知在外面骑,情绪总算高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