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觉得,它是存在的……”
严世真心头一跳,有些紧张的伸手按上了云树的腕子。眉儿怀着昭儿的时候,因宋均的再次离去受了不小的刺激。完颜沧月请他出宫给眉儿看诊,她说的那些疯话,他言犹在耳。
眉儿是个痴的。每次的感情都那么认真,每次被无法抗拒的因素撕裂那感情,每次都把她的心伤的那么狠!
云树面上依然温和的笑,“义父我没事,跟您说正事呢。”
严世真按着脉,敷衍着笑,“说说是什么正事?”
云树无奈,只好任由义父给她按脉。
“我若不爱谁,它就不会将我如何。”
严世真看看怀里的云昭,眉皱的愈深,“眉儿说的什么话?”
云树看看云昭安睡的小脸儿,温柔道:“我只是说给它听听,吓坏义父了。”
那是云树的“威胁”。
数年前她“威胁”说,如果它夺去她的孩儿,她便再不活着。虽然生产险要了她的命,可这几年昭儿健健康康的长大。她没敢再动别的心,一切都是在寂然前行,直到三年期限之后,她又被卷入这宫廷中,迫的她放下自己的自由、尊严与骄傲委身于一个并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的谋划着他的宠爱。
有时候云树想,或许这也不错。没有爱的人,那个人也就不会裹着她的心,再在她怀中永远离去。
只是此行,她忽然又生出些担忧,怕被完颜澈留在子云宫中为质的义父出意外。希望是因为是做了母亲,更理解义父了,而不是冥冥之中的其他原因。
严世真没从脉象上看出什么,眉儿只是思绪有些重,想到眉儿的老毛病,不由担心道:“眉儿近来可有什么不适?头还痛吗?”
“义父,我很好,头也没有痛。只是此去留义父在宫中,有些不放心罢了。”
此行时间有些长,她不舍让云昭与她分别太久,也想借此机会让他长长眼界。义父年纪大了,又忙着写医书,也没有时间看护云昭。
她不放心云昭,义父不放心她!
云树抱住严世真的手臂,“义父,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昭儿的!眉儿理解义父这些年为眉儿操心了。”
交代完一应的事,云树离了偏殿,回到自己的寝殿。
完颜澈一身月白寝衣,褪去在朝臣面前的端庄、威严,以十分松散的姿态歪坐在榻上。与云树私下相处时,云树常不把他当皇帝,其中的“嬉笑怒骂”都会带给他奇妙的轻松自在与乐趣,难与外人道。
此刻,完颜澈手中拿着本书,像是已等了她一段时间了。见云树进来,放下书,像寻常夫君一般语带温柔道:“回来了?”
一个国君来看妃子,并没有让她出来跪拜接驾,还耐心的等她与外男——她那个义父叙话。做到这一步,不管情意真假,已是万分难得,但是完颜澈的体贴并没有换回宠妃的感动。
为安抚义父,说了许多话,品味出完颜澈留义父为质的意思。此刻,云树板着脸不理完颜澈,想要转过屏风,自去后面盥洗室沐浴。
完颜澈不觉被她莫名的小任性气笑,带着吓唬她的语气唤了声“姝儿!”自以为不唤她的小名儿,她应该知道自己的“怒意”了吧?
云树脚步一滞,立在原地半天没动。
完颜澈以为,她立在那里等他去哄。
完颜澈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一面,云树的面容痛苦的皱成一团,眼泪汹涌而来。
云树觉得心痛难忍,抬手按住心口。
几年了!她又听到了这个称呼。明知不是那个人,她却有一瞬的神思混乱,情绪难控,腿软的立都立不住,仿佛被抽了魂儿。
这感觉无法形容。
她觉得那个它又在引诱她!让她觉得宋均还在,就在她不可触及的地方!让她永远求而不得!她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