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翰遥看白衣云树“和蔼可亲”的与一个“呆”丫头说话,言笑晏晏,那丫头激动又羞涩,手脚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忽然又忙不迭的连连点点头。
很快,云树又回到队伍中,迎面对上正要跟过去的李维翰。“你干嘛去了?”
“没干嘛,说两句话。”云树笑笑。
“那小丫头是谁?你还特意凑上去说话?我看姿色一般嘛!”卓渊观察更是细致入微。
云树汗颜,“去去去,陪好天使大人!别乱瞅!”
卓渊会意的坏笑,“晓得了。没想到云小爷喜欢那样天然质朴的!”
没人相信卓渊的话,卓渊自己个儿回味无穷,乐不可支。云树瞟了余宏一眼,有些心虚。
白树村并不大,几人加入时,队伍已经游了大半个村子,很快就转回村子前面的祭坛边,刚站定不久,祭祀之乐便响了起来。以往直接吵嚷的欢快或悲痛的村乐,如今也隐隐是一种肃穆大气,让人心伏。
白居易曾说“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又说“岂无山歌与村笛,管弦呕呀难为听”,自诩高雅的人士对山村生活和山村乐曲,可谓是嫌弃之极!
云树心道卓清妍也是小有傲气,在家中练舞时,每每都是琵琶、弦琴相配,这次竟然肯配这唢呐村乐完善祭舞,并亲自表演,可见并不是个顽固的。
正想间,一个窈窕的白色身姿登上祭坛,举手投足优柔婉转,轻拍掌,慢踏步,细碎的银铃声随之而起,转过身,面上果然遮着一方白纱巾。
云树的心放到肚子里。
“云树,你们村中还有这样的绝色?该不会是从城中歌舞坊请来的吧?”卓渊大惊小怪道。
“闭嘴!祭乐、祭舞是为祈求百神降临,要虔诚!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村民听到了揍你!”
李维翰看了看云树,贴在她耳边轻道“你很在乎那个舞女?”
“啊?没有的事!我,你还不知道吗?同村的一个姐姐而已。”云树忙分辩。
“姐姐?舞姿不错!不知道面纱下是何形容?”李维翰若有所思道。
“一介村姑,若是入了天使的眼,也是她的造化。”卓渊唯恐天下不乱。
云树心一抖,又看看余宏。余宏对三人的谈话充耳不闻,微眯着眼看着台上的起舞的卓清妍。
祭舞完毕,在庄严又热闹的乐声中,单成穿着主祭的白色礼服登台,在神灵前宣唱祝祷词。这主祭之职本是村长的,县太爷亲临,需要个在天使面前的表现机会,而村长想在县太爷面前有个表现的机会,便果断让贤了。
祝祷完毕,村社的夜宴正式开始。
“既有夜宴,干嘛还让我们吃完饭再出来?”卓渊不解。
“天使的接风洗尘宴,自然不能随意用村社的夜宴替代了,维翰哥哥若是对村野美味有兴趣,不妨再坐下尝尝。”云树望着李维翰询问道。
李维翰看看凑过来的单成,又看看熙攘热闹的村民,摇摇头,微笑道“不用了,这般热闹的场景,看看便好。”
“天使大人!”单成满面笑容的来到面前。
“单大人今日辛苦了!这村社办的不错。天色不早了,单大人也回去歇歇脚吧。”李维翰的话说的客气,赶人的态度也坚决。
单成笑容微滞,又迅速堆满笑容,“谢天使大人体量,那有劳师兄多多照顾天使,本县明日再来。”
李维翰并没有询问单成有意抛出的“师兄”话头,只点点头又看向云树,“我们接下来去哪?”
“接下来?”云树刚要说话,一身白衣的卓清妍过来了。这些年云树倒是挺佩服卓清妍对余宏的执着、大胆!可是这会儿她慌了!
余宏也看到了,看了云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