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柏香,封了个五十两的大红封。
“我与清妍姐自幼一起长大,这是我的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谢莞娘倒也没有过分推脱,便收下了,又耐住性子闲话两句,才离开。
谢莞娘刚一出门,云树立刻去找余宏。
卓清妍与余宏之间,云树始终确定不了什么,可是卓清妍要走的事,她觉得很有必要立刻告诉他!若要挽留,还来得及,大不了娶了卓清妍。有了哥哥和云家的依仗,卓家人也难再为难她们母女。她不想掺合别人家的私事,可是为了哥哥的幸福开罪卓渊,这个选择她是毫不犹豫的!
让云树没想到的是,与她的十万火急相比,余宏反应很平淡,“嗯,知道了。”
云树不解,旁敲侧击道“那我们要不要去送送?”
“你想去便去吧。”
“那,你,去吗?”
“没看我忙着呢?”
余宏前跨一步,执枪回击,撕风有声,就停在云树面前半步远。云树被吓的后退一步,她最近越来越不懂这个哥哥了难道是在功业与美人之间难抉择?可若是哥哥心意已定,这件事并不难,他知道自己不管怎样都是会站在他那边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让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使力。
想了一会,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枪,抢上练习场与余宏手中的枪对接。虽然是主动上场,可是余宏的招式雷厉袭来,她死命抗住也没能扛多久,就败下阵来。好在余宏并没有要赶她走,“再来!”
严世真与辛坦之见两人都没回去用饭,也到练习场上看过。这几年,这两个小的互解心结,倒显得他们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是无用的了,劝说、安抚、鼓励全用不上。因此谁也没上前插手,任由他们打斗下去。
那一晚,云树一而再,再而三的败下阵来,却一遍又一遍的再度挥起手中的枪,直到筋疲力竭,再也抬不起手。而余宏的不知究竟为何而起的郁闷之气竟似还未散尽,手中的枪一甩而出,像一柄粗利的箭疾飞出去,直冲墙根前的箭靶上,贯穿箭靶后,那柄枪就稳稳扎在了墙上,铮铮而响。
余宏兀自立在原地,云树拄着枪走过去,余宏却忽然转身,夺了她手中的枪,一个跨步甩出去,贯穿了一个并列的箭靶,与他的枪并列扎在墙上,他就站在那里静静望着,不说话,也不动。
余宏从没有表现出这样大的情绪状态,云树回想了这些天的事情,也理不出个所以然,陪他站了一会儿后,走过去抓住余宏带着茧子的手轻轻晃了晃,“哥哥,你怎么了?”
余宏看看云树,一双有序的秀眉经过她有意调整后英气斜飞轻入鬓;双目含了水,盈澈动人,无声而传语;圆而翘的小鼻头笔挺起来;唇若花瓣,不涂而樱;最初的脸颊似乎微有些婴儿肥,如今瘦的轮廓分明,使她的形象稍稍贴近俊俏无双的男孩子了。
他是眼看着她从一个只到腰间的小不点,在两三年内急急长到与自己的肩等高。本可以做一个富贵闲人,她却把自己折腾的日理万机。严先生生性洒脱,本是云游四海的性子,为了眉儿,在村落中研究了三年医药。师父志在收复失地,却数十年窝身乡野。或许人的一生就是不能活的随心所欲,规则便是如此!
许久之后,他握握云树的小手,“我大概要走了。”
“去哪?”这个话题让云树的心随之一沉。
“还没想好。”
云树想起单成要举荐他进边军的话。“那些汉子是县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又训练有成,可编入边军,也可编入禁军。哥若不想去边军,我可以托人让哥去禁军中谋一职位。”
余宏微微勾了下唇角,让自己的面色略好一些,“你就没想留我吗?”
“想了。”云树老实道,“可是,我觉得我留不住。自古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