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说不出话。云树忙去抓她的手,盛夏中,她的手一片冰凉。
“这是怎么了?”眼见白月已经不能说话,云树回头对身后的丫头吼道。
小丫头惊惧交加,哭的更厉害,“主人暴崩,下午请了大夫,也用了药,可就是止不住,眼看,眼看”
云树将手放白月的腕间探查她的脉象,右空大,左沉弦。轻轻抬手托住白月的下巴,“月姐姐张口,我看看舌头。”
白月艰难的张口。云树看到她的舌苔淡极了。
暴崩之后,气随血脱,阴损及阳,固阳为要!
云树急赶到白月的书桌边,飞速研墨,提笔写道山萸肉32钱,红参8钱(捣末同煎),煅龙牡8钱,活磁石8钱,附子8钱,炙草16钱。
眼看白月跟前除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也没有一个办事利落的。云端他们没怎么在京城溜达过,路不是很熟。美人居的其他人,没什么利落的身手,救人如救火,云树抓起药方就冲了出去。
“怎么样?”江雨眠问道。
“我去抓药!”
说着,人已经赶到了前楼的门外,推门进去,正在看歌舞卓渊正要问云树,云树就像完全忘了他,穿过前楼,就去牵马。
卓渊丢下美人儿,跟了出去,“云树,出了什么事?”
“我去抓药,一会儿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说着话,云树身下的马已然飞了出去。
卓渊没有再进去,而是也解马跟了上去。亏得他在真定府待了这些年,没少骑马溜达,才没把云树给跟丢。
入夜已许久,益生堂也早已关门。云树跳下马,将门拍的山响,“开门!开门!”
守夜的伙计埋怨道“都这么晚了,买药明天再来。”
“快开门!我是你东家!”云树喝道。
伙计一听来气了,“大晚上的,你在这里装什么东家?说让你明天来,你就明天来!”
白月命悬一线,云树没工夫再跟这伙计废话,哪怕是自己的铺子,她还是抬脚就踹。
卓渊瞪大眼睛,看着比下午与廖廷越打斗时还要生猛的云树。
“砰砰”的踹门声,让伙计一个激灵,这人还是个硬茬!甩掉一脸瞌睡虫,从搭铺的桌子上跳下来。“你这人要做什么?”慌乱之中,被什么东西绊住,里面一阵磕碰声。
伙计顾不得疼,冲里面喊道“快来人啊!有人砸铺子了!”
屋里灯亮起来时,云树已经踹开了门,闪身进去,抢过伙计手中的烛台,就往药柜走。四个看铺子的伙计围了上来,就要动手。
云树将烛台端高,照着自己的脸,对四人喝道“都给我站住!你们中间,没人认得云爷吗?”
云树两年没来铺子,这些新收的伙计哪里认得她,虽然没见过她,却也知道东家确实姓云。云树这一声喝,还是让他们停了往前冲的步子。
“救人如救火,我急需要抓一副药。你们来抓,还是我来抓?”
原来这人不是来砸店的,还真是来抓药的!伙计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反应,云树将一大锭银子丢过去,端着烛台就往药柜走。
一个伙计机灵的抢上来,“你不懂药,还是我来。”
未免再起冲突耽误功夫,云树将烛台递给他,从怀里掏出方子,递给他,“快点!”
那伙计端着烛台分辨药方上的签名,“云树”,确实是东家的名字,不由抬眼又扫了云树一眼。
云树不耐烦的皱眉,“你倒是快点啊!”
方子上的药确实是急效固阳的,确实关系着人命!反正钱也付了,那伙计拿着药方开始抓药。
另一个伙计走过来,一脸怒气对云树道“你踹坏了我们店里的门,这点银子可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