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紧不慢让人心里着急,云树压制住自己想把药碗摔了的冲动,掀开被子,“你不帮我,我自己去。”
“你把药吃了,我去找他。”黎歌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这一夜半日的功夫,几波人去过,希望还能找得到……
云树接住药碗。“我并不想死,你快去!”
黎歌看看她,深深吐了一口气,便出了门。
黎歌直到天黑许久才回来。他一进门,云树就顾不得身上的伤,急慌的迎上去,“宋均呢?宋均呢?”
黎歌看了看她,“明天,我带你去看他。”
“他怎么样?他还好吗?”云树追问。
黎歌绕过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一碟一碟往外面拿菜,又细心的摆好碗筷。
“先吃饭吧。”
“黎哥哥,你告诉我,宋均他怎么样了?”他表现的越是淡然,云树就越着急。
或许是那句“黎哥哥”扰动了他的心。黎歌抬眼看她,眸中是一片怜惜。云树不喜欢他流露出这样的目光,可是她忍住了。“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黎歌又垂下眸子,吐出两个字。“明天。”
云树不知道他的性子怎么变成了这样。看他风尘仆仆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换,衣袖上还染了血迹。血让云树心中一惊,待看到他手上胡乱缠着的布时,她竟然觉得心头一松他手上有伤,说明那血不是宋均的。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想时,一阵内疚涌上来。
他救了她,为了她的事出去跑了大半天,回来甚至连一口水都没让他喝,没有关心过他一句,他是赵琰倚重的臣子,却投了真国,他身上都出了什么事,她都没有问他一句“你还好吗”……
云树觉得惭愧极了,既然黎歌答应明天带她去见宋均,她劝自己暂时将忧虑放下。
“吃饭吧。”黎歌垂着眸子又道。
云树依言在桌边坐下。
黎歌抬眼看了云树一眼,将手中的汤放到她面前。
云树看了看犹冒着热气的汤碗,心里在想话该怎么说。黎歌已转身从桌子上拿起药包,准备去泡药、熬药,瞥见床头的那碗药依然放着,愣在当地想了一瞬,而后向云树道“是药方不对吗?”
云树抽出他手中的药包,“先吃饭吧。”
黎歌眸光微动。
自从情断载誉楼,云树还从没这样温柔的,不带怨气的与他说话。他听了云树的话,坐下跟她一起用饭。给云树夹菜,他也收到了云树夹来的菜。他知道这样的场景难得且短暂,每一个瞬息,他都分外珍惜,但他并没有说别的。
云树觉得有些奇怪的不适应。
“你还好吗?”
黎歌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嗯。”
云树语迟道“你,出了什么事吗?”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过就是那样的事。”
说到这里,黎歌抬眼看看云树,想看出她眼中的情绪,有没有,怪他没气节,烂骨头的意思。让他意外的是云树的眸色有些复杂,他一时竟没看出是什么意思。
云树垂下眸子,避开他的目光,“没事就好。”
饭后,黎歌让云树自己开方子,他重新去拿药。云树有些尴尬道“只是外伤,不用吃药,只用这些金疮药就好了。”黎歌出去后,她发现自己手臂上、腿上的伤被处理过,这院里没有别人,那就是他了……
黎歌又一次看看她,然后沉默着收拾了桌子,提着食盒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云树忽然听到偏院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桌椅碗碟落地的声音。“这院子里还有别人?”云树心中一直惦记着宋均,因再次失了不少血,昏昏欲睡待了一下午也没注意到。门被撞开,又被关起的声音让云树坐不住了,她脚下微微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