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走岔,来来回回找了三四趟,都没见人。她可是领舞!”负责上妆、更衣的姑娘紧张道。
云树眸色微重,扫过护卫,起身沉声道:“再去找。”
众人领命,以屋子为中心,散开找。
云树向云河道:“去找林管事来。”
恭房在院子对面的小跨院,大概是为了遮掩去五谷轮回之所的粗俗,小小的跨院修的很是雅致。院中有精致的假山为屏,假山上雕铸着亭台、阁楼、拱桥,还有小瀑,山上还种着奇花异草,光影朦胧也看不清楚。
众人又找两圈,都没找到。
林安带着人急慌的赶来,“可找到了?”
云树摇头。
林管事急道:“我让人在后院也小心找了一圈,没见人啊!云管事,这可如何是好?后面的节目可不可以调调顺序?”
云树摇头,“会打乱整个宴会表演节奏的。”
“节奏?”
云树见他不解,又道:“会影响整个表演的效果。”
“那怎么办?”林管事不由心急道。
“请林管事再找找,宴会的事交给我,您放心。”
云树的声音让人信赖,林管事悬了半天的心稍稍放下。
“云管事有候补?”
云树弯了眉眼对他一笑,点了下头,林管事的心又安一分。
“那云管事先去准备,找人的事交给我。”
“有劳了。”
回到后台,寸步不离跟着她的云端忧心道:“爷,您想怎么做?”他清楚的知道此行并没有候补。
云树没有说话,而且细细看了看容颜英俊的云端,眸中一抹坏笑。
熟悉她的云端心里一抖,云爷好些年没有琢磨“坏”主意了……记忆却一刹间展开回放——美人居初开业那天,他们这些护卫都是被云爷逼到台上表演的,作为江雨眠亲传“弟子”,他还是其中一支舞的领舞!只是他被两个吵闹的美人儿殃及,砸破了头没能上台。
果然,云爷道:“行么?”
“爷……”云端为难道,“不是小的不尽力,荒废多年,这个真的不行了。”
云树眸中一抹淡笑,“去找灵舞,悄悄的。”
云端知道云树的意思——在王府内苑找人,虽事出有因,但真被追究起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还是美人居。
云端去后,云树一双美目在众人面上浏览一遍,眸色已然深沉许多,声音沉稳向众人道:“各就各位。”又向换装的姑娘道,“更衣。”
序曲多转了两遍,宴会上开始有了窃窃私语,乐姬心中的急慌都化成鼻尖的细汗,帷幕终于徐徐拉开,众舞女已各自聘聘婷婷摆好身姿,丽人拖着过分夸张的舞衣缓缓登场……
众人在忙碌的时候,云树看似在闭目小憩,实则在脑中反复演示这场表演的整个始末与所有的细节,推算可能出现的意外,同时筹谋解决之法。谁能想到会忽然少了个人?临行前,众人的脾性云树也从白月那里听了个大概。灵舞这丫头是美人居头牌,行事不会不管不顾,必是出了什么事。
亏得出门前,所有的歌舞她都看了一遍。借着当年宋均教她的如何快速记忆所有的细节和刚才在脑中的演示,这丽人舞她已然学了七八分,剩下的就靠乐曲中的情感来感染,临场发挥。
三月三日天气新,
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
肌理细腻骨肉匀。
……
舞衣阔大,衣摆过长,几乎将舞者纤娜的身形全遮住了,这与以往的或柔软,或火辣,或清丽,或哀伤的舞蹈截然不同。
舞者一举一动溶于乐曲中,缓慢、优美又带些慵懒,反而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