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喻老哥找我们几人前来,是为了何事?”海大富用力地眼下嘴里的茶点,吧唧吧唧了两下,拿起杯茶,一口灌下后,这才朝着明喻真人问道。
张世平曾与这位海道友算到如今,也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见面的是为了镇封散发着蛮古之气的海眼,那一次这位海道友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在正阳宗的那位曾卖给他幻鬼蝗虫卵的付师兄。
可是今日一看,这人身上的法力气息,又好像比那次又有些许的不同,虽然相似,但是张世平已经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两人的相似之处了。
但是就是这情况,反而让张世平暗暗地对其多了些许的警惕。
他这些年来,只要是自己见过面的金丹修士、元婴镇真君,张世平都将其气息深深地记在心里。世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心人了。任何一位金丹修士,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以前那一次,他们一行人可当真倒了血霉,只不过是个寻常的任务,却无端端地遇到一位妖君。要不是运气好,那位名为沧溟的妖君,只追着祁峰,张世平也不可能逃过一劫。
他回想当时,那时候那位沧溟妖君之所以紧盯着祁峰不放,好似是因为祁峰曾御使一根青铜长矛,攫取那头瑛招的精血。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张世平并不能肯定,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所修行的《拘灵化元术》,不止能炼化妖兽精血,还能重聚它们消散的一些灵性,从而抢夺它们神通。他就决定了这门功法绝对不能外传一个字,就连家族藏书的地方,也不能留下半个文字。
不然被海族、妖族的真君们知道了,即便张家背靠着玄远宗这宗门圣地,也只能在这些妖君的怒火中,化为灰烬。人族、妖族、海族三者,更像三只身上长满锋利长刺的刺猬,彼此之间有争斗,也有过合作。
在二十年前,王老祖曾给张世平一座储物袋,里面装着玉简记载着正阳宗几千来来所收集的大部分功法,还有文献古籍。这些玉简中的功法,在张世平看来,远比不上《拘灵化元术》这直指血脉神通的秘法!
也许是因为一些较为珍贵的功法,王老祖并没有全部放下去的原因,张世平这才找不到能媲美《拘灵化元术》的功法。毕竟他与正阳宗之间虽然还有一些香火情谊在,但是实际上已经算不得是真正的正阳宗弟子了,王老祖有所防备,也是极为正常的很。
这二十年来,张世平早就将这些玉简,全部看了一遍,又从中挑选好几种合适的秘法,作为自己压箱的底牌。有着宗门底蕴在的张世平,在如今金丹初期修士之中,已然不弱!
“明喻真人,你寻我们前来,不是为了什么古修士洞府的事情吧?别又像几十年前那次,这事情我可还没有忘记,后怕的很呢。”在海大富旁边的玄素真人,他用着一种调笑的语气说道,不过他眼底的戒备,可是从没有真正放下过,显然那次两人相处的并不怎么愉快。
张世平眼中流露出些许莫名的意味,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地品着,静静地听着他们几人的话。
“明喻老哥,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拖拖拉拉地,忒不利落了!”海大富开口喊道。
他神色不动地等着明喻真人,在滨海城中所有的金丹修士中,张世平与金家的这位明喻真人打得交道算是最多了。一来是因为自己徒弟嫁给了金家筑基族人金思明,二来张世平这些年来,用《拘灵化元术》祭炼炎陨万灵塔,所用的那些身怀银焰神通的大妖精血,有七成是通过此人购得。
如今金家这位明喻真人,年事也高了,只不过或许是因为修行功法,又或者是因为服用了什么丹药的缘故,虽然已经七百多岁了,但是不显老态,仍一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模样。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位明喻真人撑死也就只有几十年的寿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