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是不出来,一个也不进去,僵持在了那里。
过了片刻后,张世平忽然笑了几声,轻轻跺了下脚,地面上顿时隆起了十余道,从中传来了焦灼气味。
“道友不必如此热情相邀,我站在此地就好了。”张世平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元黎脸色暗沉,目光如利刃般盯着门外的张世平,强压着心头的怒意说道:“道友,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坏我好事不成?”
“道友勿急,我只是想与道友坐而论道一番,或是三五日,或是一年半载的,元黎道友应该不会介意吧。”张世平眼眯着盯着对方,也不遮掩眼光中那股阴狠之意。
在他肉眼所看,那元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但是在那破邪法目之中,则是一个青面獠牙的丑陋鬼物,而在那门内,一屋子的血秽之物将那青铜棺裹住,那元黎身躯一半隐匿在那污秽血池之中,如千年树妖般生长会不知多少根触须,深深地扎在山体土石之中,吸吮着黎山之中数不尽的血煞与怨气。
这是周齐两国在此地交战几百年,所战死数百万兵士的遗留之物。
世上哪有不破的关隘。
周齐两国交界的这处泥黎关,之所以一直未被攻破,其中应该有这位元黎真君的几分功劳。
不过这妖物,真身多半也不是元黎此人。
恐怕千余年前,这位元黎真人在此地修行这门太阴炼形,出了些变故,半途暴毙而亡。而此地交战不止,殒身后的凡人士兵冤魂与煞气,恰好汇聚在地下,被这方青铜棺中所吸收,以致于里头的尸体生变。
在一位金丹圆满的修士肉身上,硬生生地诞出这样一头快成气候的尸妖。
自从张世平一进入山洞隧道中后,这头尸妖应是有所察觉,自以为幻术了得,故而自作聪明地想布下空城计,或是将张世平吓退,或是引君入瓮。
只是可惜此妖却不知张世平所修行的破邪法目,对这些魑魅魍魉幻象看得最是通透。
哪能看不出这妖物终究只是强行将这数百年来汇聚在洞府之中的怨煞,凝聚于一身,把自身修为提升至元婴境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世平虽然也不是斗不过对方如今这状态,但是能这时间越拖下去,对尸妖越不利,他自然是不着急。
因而尸妖听张世平这般说道后,脸色才顿时阴沉了下来,也明白了自身幻术迷惑不了对方,他猛拍了青铜棺身,怒声说道:“道友是真的想打算两败俱伤吗?”
“都说了,道友何必着急?你既然之前想试一试,那不如也尝一尝我的手段?”张世平不恼也不怒,挥袖之间,数头翅展丈许的黑炎火鸦,朝着尸妖激射而去,以作试探。若是能将此妖物逼出这方血池,没了根基,那怎么拿捏都随他心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