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青玉与公羊倩三人目送张世平离去,皆默然不语。
而在数十里外的渡羽则不禁皱了下眉头,这般神色自然落入了其他三位掌门眼中。
“世恒这是何故,连我等商议的这片刻工夫也等不得吗?”白玉衡语气淡淡的说道。
“道友言重了,世恒不过是有急事在身,故而先行离去。”渡羽神色不变地说道。
闻言,身边不远处的鸣霖面带笑意,缓声说道:
“渡羽,此番一战世恒可当真让我等几个大开眼界!鲲奎所施展的红水阵,乃是十绝阵之一,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那水就是溅出一点粘身,寻常修士也怕是顷刻血肉消融,连元婴也要化成一摊污水。不过以他中期修为竟能从此阵脱身而出,足可见得其手中的金光镜颇为不凡。七八万年前,金光上人持此镜,所布下的八门锁魂大阵更是威力无穷。想来再过些时日,等世恒进阶至后期境界时,就足以与我们几个平起平坐了。恭喜道友,麾下有这等左膀右臂以为助力,实在令人羡慕!”
“承道友吉言了。不过世恒之所以能从鲲奎手底下脱身,也只是因为这条老鲲不欲与我等撕破脸皮而已。传言那红水瓶可是真灵鲲鹏取上古玄天灵宝红水葫芦残片所炼制,并不弱于我等手中的传承灵宝分毫。”渡羽拱手说道。
说着,四人飞入南明城中,步入一座古朴大气的宫殿之内,挥手散去了殿内殿外的奴仆侍卫,各自落座于蒲团之上。
渡羽与余睿对视了一眼,颔首示意后,两人同时取出了掌门令牌,两道灵光瞬间从令牌中射出,交汇在一处,于大殿之中从上而下盘旋而下。
在那璀璨光华之中,一方丈高的三足龙纹紫铜圆鼎缓缓显化而出。
那盘绕于鼎身上的四条铜龙,蓦然间睁开了双目,而后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张口喷出了一道道赤金光柱,交融在一块,缓缓化成一方丈许方圆的光罩。
此鼎乃是两宗布于南明城中的压阵之物,轻移不得!
鸣霖见此,二话不说就翻手将玉盒取出,送至那铜鼎之上,没入光罩之内。
而后她以指掐了数道法诀,而后衣袖一挥,一道灵光没入了光罩之中。
随即渡羽、余睿、白玉衡三人也陆续掐动了不同的法诀,三道灵光与之同时没入其中。
只见盒上的四张银纹符箓轻飘飘地飞起,而当封禁一消,一大团金红灵焰瞬间冲破了玉盒,瞬间将灵符焚灭成灰烬。
不过这滚滚的灵焰,却未能冲破那三足龙纹铜鼎的束缚。
那颗通体赤红的鴖鸟珠在灵焰中浮沉不定,只听到砰的一声,这颗有着封火奇效的灵珠顿时炸裂开来,一团夺目的金红灵火涌出。
受其影响,殿中本已浓郁的灵气中更添了一道勃然生机。
在场的四人虽都不是修行火行功法的元婴修士,可身处其中仍能感受这股生机,由外而内沁入,从肉身直至神魂竟仿佛被包裹在母体之中,顿时便感受到有种新生之意,使人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时间缓然而逝。
直至数日之后,主修水行功法的渡羽和白玉衡率先感受到了那从神魂之中的灼烧之感,闷哼了一声,蓦然色变,顿时惊醒了过来。
而又过了十余息,余睿元婴中那磅礴的木行法力忽然透体而出,朝着那铜鼎飞去,化作了薪柴,光罩中的伪灵之火火光更胜了些许。
倒是那修行了金行功法的鸣霖,却仍沉浸其中,好似如鱼得水一般。
醒过来的三人见此,不禁皱了下眉头,彼此眼神示意了一番,同时轻咳了几声。
鸣霖闻言,顿时睁开了双眼,有些不愉地看着三人:
“三位真君素来寒暑不侵,不想此刻竟同时受了风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