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我吃你肉了还是喝你血了？

沈琼霄本想言语还击，不过看到高云的白发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深夜十点半，饭局仍在继续，看乐队回来接着演奏，但历经沈博文道歉示爱的高潮，场子已经有点冷却了。

高云灵机一动，提了一个暖场的小建议“方阿姨，您把当初在学校里迎新晚会上唱的那首歌再唱一遍怎么样？我给您伴奏。”

“好啊！”

沈博文立刻表示同意，方蕴犹豫了一下，也点点头。

《漫步人生路》改编自中岛美雪的歌曲《ひとり上手》（习惯孤独），原歌某种层面诠释了一个孤独女人的内心的种种感受。而改编后的《漫步人生路》这首歌想表达的核心是良人相伴，坚定追梦的坚定励志。

放在此时，对应这对坎坷半生的夫妻，无疑异常合适了……

保姆找来话筒，调试好室内音响，高云也从乐手中接过吉他，古典吉他虽然不常弹，但短暂的适应下，弹一首简单的流行歌还是没问题的，调试了一下音，微微点头。

方蕴手握话筒，竟有些紧张，对面露期待的丈夫和女儿笑笑，一段前奏过后，轻声开唱……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远在前面~”

方蕴的粤语发音异常的标准，唱歌水准也是麦霸级的，而且台风非常好，优雅自如，曲子演绎的情真意切，给身边人带来的共情感受加了数倍……

自打沈琼霄记事起，很少见过母亲有这番光芒四射、魅力十足的神态，愣愣的出神。

“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毋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

沈博文刚开始还面带欣赏，很得体的举杯饮酒。

但等歌曲进入尾声，两位钢琴手商量了一下，进在合适的时机切入钢琴演奏，方蕴略带激动地唱起那结束的歌词……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

“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放心洒~早已决心向着前……”

沈博文也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他看了看饭桌上那发黄的相册，昔日妻子站在清华大学会场内舞台中心，身着蓝色连衣裙，神采奕奕，美艳无双。与如今眼前这个年老色衰，眼角遍布鱼尾纹，身穿职业装神态却依旧自信而优雅的女人相互重叠。

“让疾风吹呀吹~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放心洒~早已决心向着前……”

人生经历总在对与错中挣扎生存，要历经不少坎坷，尝试许多酸甜苦辣，才能见彩虹，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爱人啊……

沈博文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高云将歌曲循环两遍，情绪宣泄的彻彻底底。一曲完毕，方蕴还未放下话筒，便于走上前的老沈深情相拥，又亲又啃……

哎呀，少儿不宜！

高云也是没眼看，瞅瞅沈琼霄，却见对方也在看他，于是他走上前，做了个拥抱的姿态。

沈琼霄抿了抿嘴，克制住内心的想法，转身喝酒。

高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高深莫测“老猿挂印回首望，关隘不在挂印，而是回头，懂我跟你说的意思么？”

“……”

回头？回你个大头鬼！不过父母都和好回头了……

沈琼霄心乱如麻，手握刀叉使劲戳着盘中牛排……

饭局结束已经是十一点半，沈琼霄回房洗漱休息，沈博文和方蕴私下叫住了想要离去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