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执念,才走到陆洋床前看了他的死活的。
此时缓下神,脚上一阵阵的痛麻,像是一群蚂蚁在脚上爬来爬去。
曾春玉抹了抹脸,随后缓缓对陈璐说。
“走吧,我们去看看葛老。”
曾春玉到了葛兰德的房间的时候,裴继仍然在葛兰德床前陪着。
曾春玉告诉门前的护卫他要进去,护卫进去请示了裴继。
裴继握着葛兰德的手,没有犹豫就拒绝曾春玉进来。
“不许他进来。”
护卫“是。”
护卫出去了,把裴继的意思传达到位,曾春玉顿了顿,随后说。
“你跟首领讲,陆洋醒了。”
护卫没有动,他看着曾春玉,站得笔直,语气平静坚定。
“首领不让你进去。”
曾春玉看了护卫一会儿,知道这个护卫不会进去通报了。
他握紧手,抿紧嘴唇。
葛兰德对他来说,亦师亦父。
从小就被葛兰德悉心培养,几乎耗尽葛兰德的心血。
这些自然没有白费,曾春玉对葛兰德不仅有十成的忠诚,更有十成的敬爱。
现在他的父亲要为了一个新认得小儿子赶他走了,要说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
在葛兰德身边那么久,连裴继都没有得到葛兰德的疼爱,凭什么被一个只见了几面的小子拿走了。
陆洋没有他优秀,没有战功,甚至没有为葛兰德卖过命。
凭什么葛兰德要这样疼爱他。
曾春玉心里不服气。
如果是裴继,他曾春玉不会说一个不字,因为裴继是葛兰德默认的继承人,裴继为葛兰德付出的东西。
是他曾春玉付不起的。
可凭什么,一个废物,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人可以得到葛兰德的疼爱。
曾春玉甚至有些怨恨葛兰德。
葛老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
为什么不能把对陆洋的重视分给他一点。
天知道葛兰德对曾春玉说,不允许他去找陆洋麻烦的时候,曾春玉是什么心情。
他当时嫉妒的差点对葛兰德质问出声,差点就像一个得不到生日礼物的小男孩一样对父亲发脾气了。
曾春玉讨厌陆洋。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变成一个残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把陆洋从世界上变消失。
陈璐不知道曾春玉心里想的什么,她只是觉得曾春玉周围笼罩了一股浓烈的怨怼气息。
陈璐意识到曾春玉在生气,在怨恨,甚至可能在心里诅咒陆洋。
她的爱人,她怎么能不了解呢。
葛老从来没有对裴继说过满意,更没有对曾春玉说过,葛兰德手下的几个孩子,除了已经牺牲的。
哪一个不渴望得到葛老的承认,得到葛老的疼爱。
心疼之余,陈璐也有些想笑,就因为进不去看不见葛老,就怨恨起来。
该说他心眼小呢,还是该说他小孩儿脾气。
陈璐有些无奈,她松开抱着曾春玉的手臂,安抚的拍了拍曾春玉的背。
“怎么这就生气了,像个小孩子似的,现在首领不让你进去,你就等一等嘛。”
曾春玉安静着,他垂下眼皮,罕见的有些委屈。
“就我见不到他。”
陈璐“……首领也没让别人进去,别难过了。”
曾春玉低着头委屈了一会儿,陈璐拍他的背安抚他,过了一会儿,像是有了效果。
曾春玉抬眼看着紧闭的门,随后说“我再等一等,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