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抛了过来,水淼淼手忙脚乱的接住,将秘籍抱在怀中,“我还是不敢相信,孙屠夫死了,那萱儿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了是吗?”
尝馔散人想说些什么,就听房间里的医师嚷了起来,“崩了!先别管热水了,快进来帮忙!”
将秘籍塞进水盈隐里,水淼淼匆匆推开门,床上一滩鲜血,红的刺眼······
深呼吸着,水淼淼坐在台阶上,看着自己满身的血。
两辈子,她也没亲手帮人堕胎,见都没见过。
胸膛起伏不平,代表着水淼淼不平静的心。
刚才医师还说了个更不好的消息,这一胎伤了萱儿的身,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在有孕了。
“呵~”水淼淼低声抽泣起来,手捂着双眼,这么多事,她都不知该如何跟萱儿讲,幸好萱儿还没有苏醒。
“三水。”
简褚不知何时,挨着水淼淼坐下,肩靠着肩。
简褚现在心绪也很乱,他无法冷静,但待在水淼淼的身旁,他会感觉好受一点。
他不知道救下未央,到底好不好。
原本是人,现在是鲛,简褚可以狠心对人下手,但鲛。
简褚检查过,未央现在的变化是幼鲛的形态,除了体型不一样。
幼鲛无法自主幻形,离开水便无尾,沾上水即尾现,且又不能离水超过十二个时辰。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按修为来说,蜕凡境以下的鲛人统称幼鲛,而鲛人不会让蜕凡境以下的幼鲛离开南海。
但鲛人族已经灭绝了啊。
简褚很肯定这一点,在没有这种实验前,世上绝对一个鲛人都没有,绝对,他当然也不是。
所以像未央这种的,到底算人还是算鲛?
“嗯?”
水淼淼抬起头,望向简褚,这人怎么抖的比自己还厉害,轻拍着他的肩,询问道,“你没事吧?”
简褚没有说话,他看向水淼淼。
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但脸上努力扬起了笑,为了安抚简褚,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挂着的泪珠,从眼眸中脱离,像一颗珍珠。
简褚身子前倾,伸过头去,在水淼淼惊讶的神情中,舔走了那颗‘珍珠’。
“咸的?”
“废话!不是咸的是什么还能是甜的!你有病啊!”水淼淼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搓着自己被舔过的位子,猛的站起身,拳头都握起来了,下一秒就准备朝着简褚的脸打过去。
简褚却抬起头,一脸的认真,看着水淼淼,“就应该是甜的才对。”
“哈!”水淼淼停住拳头,换拳为掌,落到了简褚的额头上,“你是不是发烧了?怎胡言乱语的?”
“应该是甜的。”简褚失落的抓下水淼淼的手,垂下头。
不是,是我被调戏了啊!
为什么你还委屈了起来!
一时间水淼淼竟然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