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韫素带着一身雨气闯入阳光正好的院子。
仿若自水淼淼离去,就没动过一般,圣元老祖悠闲的躺在躺椅上,见映韫素快步走来,慈祥的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在面对闻人仙的事上,还是能从映韫素脸上看出几丝情绪的。
这样挺好,若真的没了情绪,就称不上‘人’了,但这样不好,映韫素的情绪点不应该在闻人仙身上,这样只会加深伤害······
太久没有展露出情绪,圣元老祖看着,一时不知映韫素是担心还是在生气。
“他到耀城了。”映韫素称述着事实。
“他向来孝顺,你的生辰他当然要来。”
“所以这就他给我的生辰礼物吗,要知道,神识覆盖下来时,我差点就反击回去了,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年轻人的想法,猜不透。”
圣元老祖抿了口茶,他的心在察觉到闻人仙神识的那一刻,吊了起来,不过看着映韫素,反倒冷静了许多。
“到底是大了,危险什么的他会看着来的,偶尔锋芒一下无伤大雅,以前的小仙儿就是太理智了,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
映韫素沉默不语,或许是生辰将近,情绪起伏的有点厉害,她好想破口大骂,属于他年轻人的盛气不是你们扼杀的吗。
圈养了这么多年,突然改放养了,那瞬间,映韫素生出了希望。
那日玉竹林里相见,提起收的徒,提起去过的地方,他的笑比往日要真诚的多。
圣元老祖似察觉到了什么,轻摇着头放下茶盏,“小素,你看,不就是用神识覆盖一座城嘛,他没有不适,他其实早就能做到了,他在藏拙。”
什么意思,映韫素握紧拳头。
“为何要藏拙?谁教他的藏拙!没人需要他藏拙,但为什么呢?”圣元老祖望着映韫素,映韫素心中一颤,身形不稳的后退了几步。
“自不可能是你。”圣元老祖收回眼神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干枯的手掌,“是小仙儿的本能,我的本能在告诉我,大限恐近,那小仙儿的本能又在告诉他什么?”
圣元老祖捕捉到了映韫素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
没想到他圣元老祖也有做恶人的一刻,但自己不能给映韫素希望。
“小仙儿的本能预感到了危险,于是他停滞不前了,所以我们选择不在禁锢,天地之大,总有些事有些人,会让他知道,他还是很弱小的······”
“冷家丫头。”
“不一样,她不过是一个保险。”
“另一个冷俏仙?”
“不,她应该幸运多了,她起码不会如此痛苦。”
“真是受教了。”似明白了些什么,映韫素象征性的笑了两声,恢复了冷漠,“我竟从来不知‘残忍’的近义词是‘仁慈’若真如我所想,那这个保险还是永远不要动用的好,我这就去查查,到底何事何人可令闻人仙如此动怒。”
仁慈本就是残忍的,你不也正做着类似的事吗,只不过你是对自己残忍对他人仁慈罢了
看着映韫素离去的背影,圣元老祖叹着气,视线落到远处青草地上其乐融融的一家兔······
“我去!”
被花逸仙扑倒时水淼淼是懵的,她只是想拆掉娅童布置在此处的结界,没真想拆客栈。
但这客栈也塌的太过彻底,是三无工程吧!
随着结界毁去,客栈也瞬间四分五裂。
被花逸仙护着,没有被房梁砸住,但也呛了不少烟尘。
“咳咳咳,咳咳咳,这都算什么事。”水淼淼捂着嘴,回头望着身后的花逸仙问道,“你没事吧?”
花逸仙